莫箫頔烦闷地捋了捋额头,但想到电话那头的女人,便不自觉地松了眉头,抿着的薄唇也有了些弧度。
“算啦,不提这些,你这次来是想了解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alice犹豫了几秒钟,答道:“了解人,中国人。”
莫箫頔不明其意,并没有着急开口,只听alice接道:“我已经把我的心理咨询室搬过来了。”
alice坐在沙发上交叠的长腿利落的支撑身体站起来,三五步走到全景玻璃幕墙前,仰望对面更高的摩天大楼。
顶楼便是莫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背地着玻璃的老板椅是空的。
她为了租到这个好位置,可真是没少下本。不过对于她来说,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开心。
“嗯,等回国就去找你,最多一周。”
莫箫頔对她说走就走的行为并不甚感意外。
他眼中的alice就是这样。
拥有典型西方女性的自由果敢,做什么事都像对待感情方面的敢爱敢恨一样,雷厉风行。
alice娇媚道:“好,如果你决定戒烟,一定要记得这儿还有美酒等你。”
她的食指在冲着对面顶楼办公室的位置,似是漫无目的地画着圈。
听到莫箫頔的鼻息浅笑,她的红唇也扬起来,“拜拜,darling,我等你回来。”
莫箫頔的声音也跟着柔和下来,甚至多出了几分宠溺。
“拜拜。”
他们相识将近九年,他很庆幸alice的出现陪伴他度过了人生最孤独难熬的阶段,她也见证了他的成长。
邂逅时说好的再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后。
那时已是金秋时节,洛杉矶的夜晚已经透出阵阵微凉。
他坐在自家别墅旁边的橡树下,仰望着与七夕节那天别无二致的璀璨星空,狠心摔碎自己亲手制作的水晶摆件时盛怒的脑神经,早已随着这段被反复提取回放的记忆变得麻木,剩下的只有更加强烈的悲哀到甚至有些自怨自艾。
过膝靴,包臀裙,皮质小夹克的女人,指尖夹着一根细烟,出现在他面前。
他想了几秒才认出,她就是那天在酒吧里的女人。
“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