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乔柒柒出门后,莫箫頔关闭了病房的门。
乔柒柒才通过眼角的余光中捕捉到他修长指上的戒指。
是结婚对戒。
另一只在她手里,不过她从来没有戴过,只敢等没人的时候才偷偷拿出来自己欣赏一下。
她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没资格戴上与他同款的结婚对戒。
他以前好像也没戴过,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人家的正牌妻子回来啦!
乔柒柒开口问道:“夕夕到底怎么啦?”
“在酒吧待了一夜,早晨才回来。”
莫箫頔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个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陌生人。
乔柒柒知道他对夕夕一向是放任政策,什么都由着她,怎么高兴怎么来,只是这样的纵容,未免有些没底限。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脾气,立即火冒三丈道:“你怎么也不管她啊?就让她在酒吧待一整夜啊?那种地方都是坏人,万一出什么事儿怎么办?”
莫箫頔悠哉悠哉地随便抬起左手整理头发,漫不经心地说:“腿长在她身上,她爱去哪去哪。”
乔柒柒才注意到他的变化。
松散的流海慵懒地躺在他光洁饱满前额上,一身休闲却不随便打扮,像又回到高中时代,那个坐在临窗位置的学长小哥哥。
莫箫頔并没有刻意打扮,只要他不工作的时候都是这幅模样,但无论乔柒柒看多久,怦然心动的感觉都丝毫不会减少。
也许这就是一种情怀。
一种惯性心理。
在作怪!
苏靖伦在旁边动了动发愣的乔柒柒,开玩笑道:“欸,小柒,酒吧里也不一定都是坏人,比如我,是吧?”
看着乔柒柒严肃的表情,他立刻收了笑。
“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了。”苏靖伦伸出三个手指做发誓状。
乔柒柒解释道:“你跟夕夕不一样,她是女孩子,万一碰上那种喝多了耍流氓的男人怎么办?”
“酒后乱性”这个词,没人比她更加感同身受。
而她指桑骂槐的意味,也是清清楚楚的落在莫箫頔耳朵里,随之而来的还有苏靖伦肆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