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笔师爷要晚两天到,除了他,还有两个学生跟了来。”婉宁淡淡地说着,说完,婉宁就像刚想起似得,笑着到“想来你们也曾听过他的名字,就是文山先生。”
文山先生?杜太太和苏奶奶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写着惊诧,她们不是那样内宅什么都不晓得的妇人,既然跟着丈夫出来做官,有些时候也要应酬,还要为家中的孩子寻找名师,自然知道文山先生是什么样人。
“怎么,文山先生竟然答应过来做师爷?”苏奶奶迟疑地问,婉宁淡淡一笑“他头一次放外任,文山先生不放心,说,若是在外面这官做得不好,砸了文山先生招牌,那可怎么得了。故此,就跟了过来。”
这也太,杜太太要深吸好几口气,才能把这惊诧给压下去。婉宁端起一杯茶喝了口,闽中出好茶,这府衙用的茶也很不错,闻着就一股清香。
其实婉宁知道文山先生要跟着来做师爷的时候,惊诧并不比这二位小,但婉宁转眼就明白为什么文山先生要跟着来了,自然是因为,天子希望能早点开海禁,打一个朝中反对的人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文山先生跟来,也是让张青竹吃个定心丸。
“张奶奶远道而来,这会儿想来也乏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杜太太这会儿没有心情和婉宁应酬,站起身笑着说。
婉宁也没有挽留,送她们到二门处。
等走出二门,杜太太的脸才沉了下来,同知护印,许多也就此补缺了,原本自己丈夫在这眼巴巴地望着,望着能补缺,谁知天子竟然遣了这么一位,这要怎样使绊子,才能让这人丢官回京?
杜太太不由头疼起来,原本以为是个从没有外任过的京官,那就好办了,谁知文山先生竟然跟了过来,还是用师爷的身份,这还怎么敢轻举妄动。
文山先生,杜太太又吐出一口气,苏奶奶倒在一边笑着道“文山先生素有才名,家中小叔仰慕已久,等来了,必定要让小叔跟着文山先生,好好地学学。”
“文山先生是来做师爷的,不是来教学生的。”杜太太泼了一盆冷水,苏奶奶当然晓得杜太太的意思,于是苏奶奶也笑了“这有什么,文山先生既然还带了两个学生来,必定也是要让学生看着的,到时候,就让小叔先和他的学生来往。”
杜太太的手握成拳又松开,罢了,罢了,等到丈夫回来,再商量吧。
婉宁送走她们二人,也就回去洗澡换衣衫,床铺一铺好,希声就爬上了床,在床上打了个滚“娘,好舒服啊。”
“你啊,一到这个时候,就全忘了礼仪。”希声听着婉宁的话,又嘻嘻一笑,但怎么都不肯起来,婉宁捏一下女儿的鼻子,罢了罢了,就先这样吧。
至于剩下的行李,就要慢慢归置,先把张青竹的书房收拾出来是正经,婉宁只略歇了会儿,就带着人去收拾书房,等把书房收拾好,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张青竹也就一身酒气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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