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唧的救人手法如出一辙,上手就去抓人后衣襟,熠哥儿倒是还好,抓向许妙娘的时候,这人明显的躲了一下。
磨唧多灵的一个人,看到许妙娘眼中明显的嫌弃,他呵了一声,粗鲁的一手一个,不客气的提着飞渡到了对街屋顶,甩人的动作也是一气呵成,不带一点怜香惜玉的。
李瑶光只来得及扶住熠哥儿没让小家伙滚下去,许妙娘却摔了个屁股蹲,委屈的妙目一瞪,磨唧却哪里鸟她,眺目四顾,见整个县城四处乱起,脚下倭匪更是猖狂,厮杀哭喊一片,磨唧很遗憾的朝拉住熠哥儿的李瑶光耸耸肩。
“好吧,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李瑶光也遗憾,就见面前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个自己眼熟的小瓶子,拔开盖子就凑到她的鼻下。
这是?
一股熟悉的清凉直冲鼻端,这气味……李瑶光脑子蓦地一个激灵,忙看向粗鲁的正给许妙娘姐弟闻小瓶子的人,目光闪了闪。
才待开口,不想这人把手里小瓶一收,强势的一把将她按趴在屋顶,丢下句,“在这里老实等着。”,人已飞掠而起。
被按趴在屋脊的李瑶光就见,这货下落的半空手一扬,落地后一脚踹翻身边一罗圈矮子,夺过对方手里的倭刀顺势一劈,罗圈矮子立时倒地,血染地面。
磨唧颠了颠手里倭刀啧了一声,似是不满意,对于迎上来的敌人倒是不手软,一刀一个杀的利索。
剩下倭匪发现自己一面倒的虐杀出现变故,几人一眯眼,同时放弃了身边乱窜的百姓,齐齐朝着磨唧攻来,结果还未到近前,倭匪就见身边人群纷纷倒下,他们也感阵阵头晕,脚下踉跄。
先前拍桌的大黄牙倭匪暗道一声不好,手里的刀再握不住,天旋地转间,只听叮铃铛铛的一阵声响,回头一看,跟着倒下的他,眼里只有自己同伴陆续倒下的身影。
大黄牙目次欲裂,想要反抗却再无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猪头杀神闲庭散步般,仿踩在自己心头,朝着自己步步走来,大黄牙大骂一声卑鄙,眼前一黑,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磨唧轻松自若的一刀一个准,眨眼功夫,就把人群中刚才作乱的倭匪灭杀殆尽,只是他这模样,看在李瑶光眼中却觉分外熟悉。
这杀敌套路,这药,这人……
李瑶光心里立刻有了答案,看着下头的猪头又诧异又懊恼。
她这是终日打雁,感情自己找来找去找了个寂寞呗。
什么老大夫,这人可真是够‘老’的呀!呜呜呜,吴大夫误我,季管事误我!
远在杭城的吴大夫,金陵的季管事,连连打着喷嚏,连下头正在寻找发响箭的倭匪尸首,准备收回金针的磨唧也不列外。
就在这时,前头紧连这边街巷的两头路口传来动静,李瑶光急忙探头一看,发现竟是更多的倭匪从两头杀来。
李瑶光一惊,忙朝下头磨唧大喊,“莫大夫小心,街两头都有倭匪。”
话音落,倭匪先头人员已现身眼前。
好在李瑶光提醒的及时,磨唧早有防备,提起刀锋,旋即迎击而上。
叮叮叮,铛铛铛……
李瑶光知道这货强,却不知他能强到如此份上,沈越与他比之都略逊一筹。
怎么说呢,沈越是将,武功虽好,擅长的却是指挥作战,马上杀敌;
而眼前的人,步伐轻盈,内力高深,时不时还搞小动作,非黑也不白,像是杀手刺客,游走群敌间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