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而入后,顺利摸到有着鼾声雷动的屋外,李瑶光也是抠唆,瓜子仁大小的一粒还没舍得用全,掰了一半,屏住呼吸的点燃塞进屋,李瑶光只觉脑子都木了晕乎乎的。
这药效阔以哇!赶紧掏出小瓶子嗅了嗅,脑子这才清醒。
等了几息,李瑶光放心的撬门进屋,一通收刮,连夫妻俩藏在炕洞里的私房都刮了个干净,李瑶光就闪人出来,摸到庄子里的牲口棚跟仓库。
这庄子说来她也熟悉,前头住的一个多月早就把这一亩二分地摸清楚了。
仓库里秋日新收的粮食,庄子里产的干货腌肉咸菜什么的都给他摸干净,还幸运的发现了一缸子咸鸭蛋,这玩意以前他们绿苑跟着侯府一众下人常吃,味道一样样的,感情就是这庄子供上去的?收了收了。
除了仓库,找车的时候,牲口棚顶上堆满的草料也不放过,见其干燥干净,李瑶光干脆堆到空间没到顶的粮食堆上。
而下头牲口棚里,唯二两只骡子都给套到一辆车上,拉着缰绳牵着牲口在仓库跟前来来回回的走了好些圈,留下许多乱七八糟的印记,造成很多车来拉东西的假象后,李瑶光才准备回,再经过那庄头夫妻屋跟前,李瑶光还是气不过,转头又钻进去,将庄头从炕上粗鲁的拖下来,照着庄头的下三路就是狠狠两脚再两脚。
就这么着,地上的人疼的蜷缩如虾米,下意识捂住下边嘴里嗷嗷嗷,人这都没醒,这让李瑶光不由再次感慨药不错,就这药力,药倒头大象都毫不费力,好东西啊!
决定更加宝贝慎用这迷魂香的李瑶光,再次给了地上死狗狠狠一脚,呸了一口这才转身离开,不会赶车的她一路艰难的赶着车回到小院,家里小姨他们已经收拾好了。
晓得眼下逃命要紧,哪怕是夜里被喊起来的阳哥儿也没有多话,乖乖的配合穿好衣裳,就窝在亲爹身前一起坐在轮椅上,李瑶光招呼她小姨抓紧装车。
于媚雪把手里两个大包袱往车上一放,回头就问:“光儿,你姨父吩咐我只让带些金银细软,别的都不要拿,可天这么冷,万一哪日不凑巧在外头过夜,没有被褥什么的成吗?”
李瑶光还未开口,心里同样不舍的程塑忙安抚,“媚雪,我们是赶着逃命呢,车子就这么大,只能是怎么轻便怎么来,被褥重且占地方,若你实在担心就带上两件厚实的披风好了。”
于媚雪闻言,不舍的叹口气,转身就要进屋去把箱笼中夫妻俩的大披风斗篷抱上车,李瑶光忙一把拦住了人。
“小姨你别愁,这样,你把被子都抱来,全部摊开平铺在车厢里,要用随拿就有,平常还能帮忙减震,既保暖还能保护我姨父的腿,也免得阳阳颠簸。”
于媚雪一听大喜忙看丈夫,见丈夫也反应过来对着自己点头,于媚雪忙不迭的转身跑回屋。
没花几分钟抱来的好几床被子就铺好了,李瑶光跟于媚雪搭了把手,把阳阳跟姨父送上车,轮椅放车尾后固定绑住,跟着自己又把小姨给扶上了车。
才说要找个什么借口,让坐在车辕上一副要亲自赶车的姨父带着人先走,自己稍后一步收完家里的家当再去撵他们呢,就听车厢里望着两个包袱的小姨直叹气。
“都说破家值万贯,咱们就这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