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也看见了火光,正想问,从陈皓影这里得到了答案,他现在才知道,对方不熟悉地形,是在消耗时间,准备白天的对抗,但现在为时已晚。
因为陈皓影接着说:“帐篷里也没人,现在的队伍收拢了,大概有四五十人。”
李煜知道自己最佳时机已经失去了,四五十人,基本是其全部人数,难道他们没有抽人手对付白袁飞?李煜百思不得其解。
天快亮了,光线亮堂起来。
昆凌和洪发兴从风浪箐下水,在青山石崖下等到了水鬼和水狐狸。之所以如此之慢,是因暴雨导致入海水流过激,形成很多逆流漩涡,阻碍了两人的前进,几乎都是逆水而行,能走到这里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啦。
天也快亮了,岸上的昆凌和洪发兴,每人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坐在一块两人必经之路的岩石后面。偷看水中两人被水流漩涡戏弄一样的左摇右晃,还几次差点撞击到没水的暗礁上。
洪发兴实在没有耐心等他们被水冲过来,很想一棍子打过去。
昆凌用手制止洪发兴,用眼睛告诉他:“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已是囊中之物,近一点也好下手,万一到嘴的肥肉跑了,岂不是没有面子。”
水鬼和水狐狸,两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脸煞白,嘴唇黑紫,奋力和水流搏击,好不容易才摆脱青石崖下的漩涡,向风浪箐入海口又游泳。
水鬼对水狐狸说:“之前,只到这里训练过一次,还是风平浪静的晴天白昼,这东岸海岸太惊险了,特别是暴雨汇来的水流,到处是死亡漩涡,前面就是了,总算到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好,对方肯定想不到,我们抄他们后路,只是,白袁飞应该带些水军就好了,山密夜黑,那么难走,水陆惊险,但比山路好走,不避财狼虎豹......”
“多有什么用?”灵昆举着棍子出来,打断了水狐狸的话。
两人被吓的一屁股坐地上,想转头钻进水里。
昆凌和洪发兴两人手里的棍子已抵在两人的肩膀上。
洪发兴双手用力,棍子一头插进水鬼肩甲卧里,他说:“如果敢动,皮肉之苦,你这边可就废了。”
“你也一样。”昆凌说。
水鬼和水狐狸,明显感觉千钧万斤,好像一块巨石落在头顶,两人不敢动。水鬼说:“我们不动,你们什么人?”
“你猜?”昆凌说。
“你们是都城的龙卫?我们是突.......”全季收用咳嗦制止白全胜说出自己的身份。
昆凌说:“举起后来。”
水鬼举手的瞬间看了一眼昆凌拿出绳子递给洪发兴,在洪发兴接绳子的瞬间,他一头钻进水里,逃走了。
昆凌顺手把长棍狠狠的插进水里。看得水狐狸眉头一皱,他祈祷白全胜能顺利逃走。
两人丢了棍子,把水狐狸五花大绑,嘴里塞了一把水草。全季收吱吱哇哇的摇头摆尾的抗议也无济于事,整个口腔被塞满了,感觉真真作呕,四肢被捆的绳子都勒进肉里,他眼泪都疼出来了,心想:“这些都是他们什么人?简直就是恶魔,明明知道自己是大理灵卫,还这样拿自己不当人,俘虏真他们不能当人,刚才是冷,现在全身心都在疼痛上,真的有死的想法。”但为时已晚,被两人生拉硬拽的往山上走。
天亮了,夏日,雨后清晨的风,微微的吹,众人烤干了衣服,站在鹿卧山巅的建成,看晨雾迷蒙的洱海,朝阳铺满水面,金子一样,波光粼粼。
对岸,模糊住宅城堡,愈发彰显苍山的巍峨与神秘。山腰几处升腾起云雾烟霞,神秘莫测,令人神往。
建成想:“如果有机会,一定登顶苍山,观澜洱海,会是另一个视角,不知道丘北将军回来了没有,自己一直想向成方大人请教,一直没有时间,这成丘北和成方大人一样,开疆扩土,志在四方,等光复滇海之后,天下平定,自己也去塞外看看,特别是青海黄河长江的发源地,犹如星辰漫天的星星海,那将是多么美丽的地方,地图都写下了星星海这几个。”
建成低头令张风景、赵虎和王顾全御上关之敌;刘奎、晁同亮
罗斌应下关之敌。刘工随建成看管俘虏,诱敌深入。
白袁飞抓住了梅贵斌,同样五花大绑,把嘴塞上。天亮后,白袁飞令华容把梅贵斌带到自己面前,白袁飞伸手把其嘴里的东西拔出来,问道:“名字?哪里人?来干什么?说吧。”
梅贵斌心里很憋屈,自己来住人家,没想到反被抓,丢人现眼,比被杀都耻辱。他仰起头一言不发。
白袁飞使个眼色,身边的华容从地上抓了一把潮湿的苔藓塞进他嘴里,里面好像还有一条蚯蚓,顾雍着往嘴里钻。梅贵斌受过这样的训练,蚂蟥钻进喉咙,被生吞活吃了。一个蚯蚓算不得什么,万幸没有打自己,对方也是太善良了,想必落在赵虎手里的可能没有自己好过了。
梅贵斌不说,白袁飞没有办法,他也知道作为一个龙卫这点考验都没有,真的不配来此。查自己人,少了张冬冬,一人抓一个,到时交换人质也对等,输赢参半也算自己赢。
白袁飞正想着,陈学良飞奔而来,边跑边喊道:“白队长,白袁飞队长。”
白袁飞给华容使个眼色,华容飞奔向前,拦截陈学良,把他带到白袁面前。
陈学良气喘吁吁,四顾看见被捆绑的梅贵斌问道“怎么就一个啊?”
白袁飞很不高兴的反问道:“你们抓了几个?四五个,还是十多个?”
陈学良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满是泥泞,好像从泥坑里爬出来一样,头上缠绕的蜘蛛网湿漉漉的。
他把手在身上反复摩擦了两下,感觉还是泥污,就在树叶上蹭了几下,感觉干净了,揉眨眼睛,也不知是汗水?雨水?还是泪水,很是委屈的说:“我们被抓了四个,裴大人被抓走了......”
白袁飞顿时冷汗直冒,如果对方知道裴大人的身份,不,他们早晚会知道的,他埋怨自己,又埋怨裴至安,至于其他人被抓也就被抓了,这可是越骑校尉,不知裴大人现在如何,但自己这脸面如火烧焰烤。
还没等白袁飞想完裴至安,水鬼从海边一路奔跑而来,上气不接下气,一撅一拐,狼狈不堪的说:“白......白队长,属下无能被伏击啦。”
白袁飞见其左小腿,很深一道伤痕,像是被刀枪之伤,又如弓弩箭射,白袁飞问道:“你这腿伤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