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没拦着,而是快跑几步,到偏厅门前故意大声给门口的亲卫穆司赞说:“东觉大人有急事,闯进来了......”
穆司赞抬头已见东觉,挥手把秉承推到一边,迎着东觉两人过来,伸手拦截道:“大冢宰里面正商要事,请两位大人留步。”
穆司赞见自己也拦不住东觉,就大声喊道:“东觉大人和黄标大人,两位大人求见大冢宰。”
房间里的杜良听见了门外的东觉,从窗缝里看了东觉和黄标,猜想就是麦溪冲的事情,他心中有数,昨夜窦搓靖和崔庆书回来,杜良问清了来龙去脉,就把两人和其士卒灭了口,知道此时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不说,他能奈何?
面前的韩敬露出慌乱神色,支支吾吾问杜良说:“我......我,要不要藏起来?”
“你做什么坏事了?见不得人?”
“没,我做什么坏事了?”
杜良问道:“没做什么坏事,躲藏什么,就好好的在这里。”杜良给亲卫王栖要使个眼色说:“把两位大人请进来吧。”
东觉一改以前的文雅儒士,满身的戾气,见到杜良也不施礼,直接问道:“杜良大人,我是您的人,现在有人要在你我之间制造隔阂,我听您的意见,如果您要我的命,现在就拿去!”
东觉的态度和语气是在质问杜良,让黄标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以为东觉依然向杜良低三下四,他被吓坏了,坐不是坐,站不是站,想离开也不敢,憨愣愣的矗在中间,满脸震惊和疑问。
韩敬也被东觉的气势震慑了,欠半个屁股,起来给东觉问好。
杜良为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故意大声“哈哈..;...”大笑说:“什么事?什么人?敢欺负到工部尚书东觉大人头上,就是和我杜良过不去,尹健......快叫尹健大人亲自去查。”门外的侍卫过来答应领命,转身走了。
“来来,都坐下,坐下说,什么事情?东觉大人。”杜良给众人摆手,他稳如山。
东觉坐在杜良对面说:“杜良大人,我希望您不知道这件事,凶手可是您的亲卫窦搓靖和崔庆书亲自带兵杀人放火,现在德高找我父亲要人,我难辞其咎啊,抚仙王城内城到了关键时期,正如您的属下我一样,我的属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难以附众啊,不配其位,难任其职。”
杜良看黄标听出来东觉要辞职,脸上有种难掩喜悦,黄标见杜良没有说话,就插话说:“虽然是杜良大人属下,这些人背着大冢宰坐丧尽天良之事,也不能让大人背锅啊。”
东觉猜测的没错,黄标背信弃义,翻脸不认人是其本性,这也是东觉让他来的目的,如果没有黄标这话,杜良或许不会阻拦自己辞职,但有黄标在,杜良不会让自己辞职。
黄标的话,让杜良很恶心,心里说:“这蠢猪盼着东觉辞职,任何时候就不忘来抢夺抚仙王城的的主权。”
杜良说:“东觉大人要置我于不仁不义吗?你辞职就是打我的脸.......”
“不好啦......”守卫王红兵喊叫着打断了杜良的话。
“拉出去,砍了。”杜良很是气愤的说:“没看见我在和诸位大人有要事在谈?穆司赞你不想干了吗?”
穆司赞跪地哆哆嗦嗦的说:“大人,有人发现百名亲卫被杀,特来向您报告。”
杜良摆摆手说:“说吧,什么人被杀?”
王红兵心惊胆战的说:“回大冢宰,窦搓靖......崔庆书数十人被杀,在......凤凰谷以东十里外,黄家坟满地的尸骨,被猛兽鬼魅吞噬殆尽,是附近牧的张老汉发现,千总甫普贵派人去查验,是,窦搓靖和崔庆书之人所留遗物。”
“寡人知道了,下去吧。”杜良转头看了眼东觉几众人说:“这两个畜生,还是遭了天谴。”
东觉早就想到被灭口的结果,就对杜良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苍天替麦溪冲的父老乡亲惩罚了他们,也有了交代。”
东觉知道,这是心里的较量,他猜测杜良已经看出来自己看出来眉目,但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或许王廷之内就没有真实,真实就是根据需要来草菅人命。
感觉东觉已经出了恶气一样,他长叹一声,好像才发现韩敬一样,问道:“韩大人也在?”
黄标知道是杜良所为,因为自己的始作俑者,表面上,杜良告知自己不去管这事,但杜良还是派人把茶佟喝的善存杀了,顿时对杜良有种亲切感,就对杜良大方的说:“死几个草民不足为奇,这两位将军还有那么多士兵也没必要死啊?”
听黄标这话,把杜良气的想跳起来把他碎尸万段,这刚刚要结束的事情,又被黄标提起来,并把自己要放在火上烤。
韩敬拉拉黄标,提醒他不要再说,黄标好像今天就是来拆台的一样,看看杜良十分的不高兴,就说:“这事肯定和杜良两人没有关系。”
东觉问道黄标道:“是黄标大人所为?”
“怎么可能是我?”他连摆手,加推脱的说。
杜良强忍心中怒火说:“令黄标大人就此事调查清楚,给麦溪冲百姓一个交代。老夫累了,都回去吧。”
黄标本来是看热闹的,现在摊上事了,一副死皮赖脸的说:“我.......我调查?”
杜良看都不看众人一眼,甩袖进入内室而去。
东觉对黄标说:“黄大人,我替麦溪冲父老乡亲,向您谢恩了,以后家父也要指望黄大人保护了,我也向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