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东觉使计得德高 孤园英雄寻良策(2 / 2)

滇海传奇 YUJIAN 4901 字 3个月前

参照军队管理模式,和供给衣食米粟,分队成班为组,五十人为一队,十人为一班,三人为一组。有队长、班长和族长,十队为一团,团的管理人不叫团长而叫都统。三团为师,师的长官称为经理。三师为一军,军的由董事掌管,东觉直接管董事。军、师、团和队里面配比不同的工种,分工合作,人员变动统一协调,井井有条。这区别于军队,以防引起杜良的关注和猜忌。

管理问题不大,吃饭是最大的问题,半月供给一次粮食和蔬菜,供给在最开始的一年内很稳定,一年后就断断续续。

童各带队各地催粮征人,黄标懒政惰政,对民部职责置若罔闻,自己狂征暴敛,家中府库堆积如山。但天天哭穷,阻止赋税和政绩民夫供给于抚仙王城。

东觉上报给军师和大王,都无计可施,一筹莫展。东觉对军师说:“滇海偃旗息鼓,枕戈待旦已数年,现抚仙城万一停工,等于报废。建议滇海耕工相伴,一家两男取其一,三男取妻儿,不征女工,留其耕田纺织,以续补亏空。如若全民修建王殿,十年之后,将无以为继。”杜良听而不用。

其实东觉心里很清楚,滇海十室空五六,田地荒芜,民藏人逃,田陌无人夫,耒耜锈蚀,渔网腐朽,猎叉虫蚀。

各地大小官员克扣截留,打着大王的名义征收赋税,农户所产几乎征收殆尽。

民以食为继,不吃饭就没有力气干活,杜良只得派遣大量兵士驻扎村寨乡镇促夫纳粮。高压之下,民怨载道,漂浮遍野。

东觉本想把民情汇报给杜良,但想来杜良本就是穷苦出身,不可能不知道民之疾苦。但现实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享宫廷乐。

执迷不悟,任何时候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对于抚仙王城烦心事很多,解决不了吃饭问题,就如法稳定人心,更谈不上王城进度和质量。对于杜良向抚仙派兵镇压,东觉极力的不赞同,监视民夫,打骂体罚,甚至视这些每天沉重的劳作人生命如蝼蚁,生命堪忧,积累民怨。东觉当然知道这是机会,但无人组织也不能形成力量,自己当然可以组织,但火龙果那边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就连突觉的消息也是模模糊糊,所以这时机还没有成熟,一旦被杜良发现蛛丝马迹,牺牲的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数十万上百万民夫可能都会被杀戮。

现在滇海积蓄补充粮草,人要吃饭,牛马要吃草,这草倒是好搜寻,粮食可就是无计可施了。

东觉只带童各一人,私下里,悄然无声的去拜访起哈将军。赋闲在家的起哈将军。

起哈先是闭门不见,起哈只带艾扎和杜良爪牙遍布,耳目众多。他不想让勤里和东觉因自己受到牵连,自己虽然无回天之力,但东觉不一样,他胸怀天下,志存高远,前途不可限量。

重臣串联之忌,朋党之嫌,想来是被戮杀和镇压的,东觉自然知道利弊得失,艾扎和杜良卸磨杀驴,王廷重臣都避而远之,起哈劳苦功高,并非为己,也没有谋反对抗,而是功高盖主,被夺兵权,囚心禁身,这说到底就是杜良嫉妒和害怕起哈的能领。

对于这样对艾扎王廷和滇海都忠心无二之人,自己不来看望,更显得滇海世态炎凉。东觉不怕艾扎和杜良说成朋党及谋判之人。无论明目张胆还是偷偷摸摸,自己都应该来看望一下让自己敬佩之人。

东觉急于见起哈,是商量滇海万民之苦的现实,不解决耕种渔织,抚仙城就无人可用,滇海无粮,王廷无民夫。没有持续的劳动力,何来建造王城,工匠民夫因饥饿减员严重。

每天都有千百具,因饥饿疾病死亡的尸体,被远抛在天帽山山涧,那里成了堆积尸体的死亡之地。

之所以把尸体运送到天帽山,这是杜良观天察象,只有到那里亡灵才得到镇压,永不复生。杜良害怕亡灵汇集阴气报复王城,所以才命令东觉,把所有人尸体都抛洒在那里。

童各在门外藏身警察,东觉翻墙进入起哈庭院,家丁老奴窦胤见东觉只身一人,就跑去给起哈报告。老奴窦胤原是起哈一步卒,妻儿病故,独自一人成了起哈的亲卫,又因战争负伤腿残,忠心耿耿,起哈呆在身边。起哈将军一生未娶,孤独无助,两人相依为伴。

起哈精神不错,知道自己走不出这个小院,这就安身立命,颐养天年。

此时正坐于庭院小池垂钓,听见东觉的脚步声,也不回头,说:“稀客,不走寻常路,快些给将军看茶。”

窦胤认知东觉,并隐约知道起哈和勤里情同手足,都是鲠正忠诚之人,这东觉又是王廷大匠。

他给东觉泡了一杯苦丁茶,放在起哈身边石桌之上。东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苦涩难咽,回味甘甜,东觉边喝茶边环顾四周。

这院子一点不小,原为飞起的军营,多数房舍都飞起拆除,只留下起哈将军现在住的三间住舍和两个偏房。湖光山色,林木苍郁,幽静的显得凄凉。这是目光所及,另外林木深处不知何物,东觉之前来这只是在这里池边屋前,以前的军营更是没有来过。

水域百亩之多,波澜不惊,对面水草丰硕,树木苍翠,如有功成名就赋闲养老这里倒是好去处,但这罢权囚禁,真的显得悲凉凄美。

西山岛的居民算是保住了,但这西山岛被采伐的却日渐消瘦。解决王城修建和滇海治理之间的困惑,向老将军起哈寻求帮助。

起哈不是不问尘世,而是不能问尘世,自己死不足惜,牵连无辜就是罪孽。东觉翻墙而入,很是无奈,幽香黯然的茶香,丝滑沁润五脏六腑。喝完苦丁茶,窦胤又端出来这另一种茶,东觉猜想这是之前自己送来的西山岛极品冰岛茶。

起哈收了鱼干,宾主相向而坐,起哈随意问道:“那老东西还没死?”

东觉知道问的是自己父亲勤里,东觉知道父亲和起哈两人不但是师徒还是表叔父关系,自己应该叫起哈师爷或者表爷。

但为了避人耳目,亲戚不相见,道路侧目过。起哈和勤里心有灵犀,不参政务,都为自保,也不再互相往来。

起哈不见东觉也就是为了避嫌,更为保护这个有为的年轻人。

东觉轻声喊到:“我父亲让我给您问好,他说一时半会死不了,你也不能死。表爷,好兴致,每天这静园之中垂钓、茗茶,神仙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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