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肈南把她压在身下,在吻得最难舍难分的时候,他干燥的手从她的脸,再往下,再伸进衣服。
事后,许尽欢蜷缩在后排,身上只盖了一件风衣。
周肈南拨开她汗涔涔的头发,语气温柔。
“乖,我们和好吧。”
许尽欢面无表情,“嗯。”
她是被他抱上楼的,一丝不挂,直奔浴室。
安顿好许尽欢,周肈南才出来接了个电话。
“南哥,丰台村那个项目推进的事情怎么办?”
最近公司的一个工程遇到点儿阻碍,已经停工好几天了,这也是因为任茂进去的关系,很多之前以任茂名义揽下来的工程都停工了,唯独这个项目跟某些人的仕途和成绩挂钩,所以躲过一劫。
周肈南平时不会去公司,今天去公司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他淡淡道:“让郎晋去解决吧。”
郎晋的作用就在于此,专门处理一些不能上台面的事情,简单粗暴,但也最有用。
......
汪思达审了一夜的犯人,给自己泡了碗泡面就回去继续看卷宗了。
旁边的同事在闲聊。
“你们听说了吗?丰台村的机井,有人掉下去了。”
“真的啊?人没事吧?”
“没事,也就是多处软组织擦伤和惊吓过度。上面让停工一星期,杜绝一切安全隐患。一星期以后这项目就继续进行了。”
汪思达翻了一下被压在最下面的一份文件,当初揽下丰台村项目的公司好像是周肈南是实际控股人。
真的是意外吗?
“思达!”
陆正安拍拍他肩膀,“走,开早会去了。”
“哦,好。”
台上是汪正年在讲话,陆正安跟汪思达坐在靠后的位置。
人手一个本子,但汪思达瞥了眼陆正安的本子,上面一个字没有,就画了俩大王八。
也不知道陆正安昨晚上干什么去了,哈欠不断。
“陆队,你听说丰台村的事情了吗?”
“听说了。”
“你觉得是意外吗?”
陆正安笑笑,“你觉得是就是,上面说是就是。你也别多问,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汪思达转过头,不说话了。
他看着汪正年,那是从小他就敬爱的父亲,自己深信不疑的信念,突然就崩坏了。
陆正安又凑过来,低声说,“你知道之前董志斌那个女儿死的有多惨吗?啧啧啧,咱可别惹事。”
汪思达蹙眉。
“你到底是怎么当上的队长?”
“靠我大哥啊。”陆正安偷偷给他透了个底。
原来陆正沛有望迁到京城,职位只会升不会降,到时候京城的格局可就是重新洗牌了。
汪思达眼里闪过狐疑,“你跟我说这些合适吗?”
“我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说这些!”
陆正安揽着他肩膀,坐在他俩前面的人都没他俩亲近。
“放眼望去,咱俩才是一类人。都是既得利益者,才能玩到一块去。”
“我不是!”
汪思达异常反感,这一嗓子不算大,但让台上的汪正年瞥了他一眼。
开完早会,他就被汪正年叫到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