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南眼皮都没掀一下,“雯清不行,这事别把她卷进来。”
“她不早就卷进来了吗?肇南,我真觉得祁雯清不是那种需要你保护的女人,你再想想嘛,我看阿东对她中意得很!要是真能借这个机会除掉他,祁雯清不也安全了吗?”
周肇南没说话,掏出手机,点开了祁雯清的电话。
向奂霆一直在等着他拨过去。
......
陆正安回到上京,一起跟着去的同事把包往椅子上一丢,累得叹了口气。
“欸,你们不是去江城打听情况去了吗?怎么样啊?”
陆正安两天两夜没合眼,抱着胳膊,倚着椅子闭目养神。
“别提了!”
同事拆了一桶泡面,不掩烦躁,“这个王滟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一会儿说小女儿是从亲戚家要过来的,一会儿说是从晋城买回来的,一会儿又说是路边捡的。今天一早又改口,又说是从冬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十句有九句都在胡说八道!”
另一个同事深表同情,“然后呢?”
“我先接热水去。”
大家便问陆正安,“头儿,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陆正安叹口气,睁开眼,眼睛熬的血红。
“我们问了周围的街坊,关于许尽欢的身世也答得五花八门。还有人说,许家那个大女儿是给许大昌用的,那个小女儿,是给儿子用的。”
“这就过分了啊!本来就被卖到别人家,还这么编排人家女孩子?”
去泡面的同事端着进来,“我听到那些传闻我都震惊了!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的人!但是没人报警,我们也不好插手。”
有人叹气,“可能是怕事情闹大吧,传出去损失的不还是姑娘家的名声?”
这样的案子也经历了不少,众人一时为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苛刻而沉默。
窗户那边有人问了一句,“那许大昌人怎么样了?还活着呢吗?”
“嗯。人还昏迷着,但有个很奇怪的地方。”
“什么?”
“许大昌的命根子被人砍了。”他说这话时刚好给泡面里加了根香肠,有点恶心。
“什么!这也是鲁昶萍砍的?”
“这......当时那情况,会专门往那儿砍吗?难道是无意的?那这也太准了吧?”
“谁知道呢!我问王滟,王滟也说不清楚,可能真的是鲁昶萍砍掉的吧。”
大伙聊的正热闹,陆正安发话了。
“行了,别议论了,各自忙自己的去吧。”
......
过年前几天,周肇南去国外见了一次祁雯清。
祁雯清在山上买下了一栋豪宅,据说前总统的住处就在半山腰。
大门口,光保镖就有几十个,像黑客帝国一样守在门口,这里到处都是警报器。
国外持枪自由,祁雯清在这边也不得不加重防守。
周肇南见到她的时候,她正穿着到脚踝的绸缎睡衣,端着酒杯,面对书房的巨幕投影听全英文的工作汇报。
等忙完,她才看向周肇南,“喝一杯?”
“不用了,胃不好。”
祁雯清轻拍脑门,“哦,对,听说你前段时间还做手术来着。”
周肇南从她书房的窗户眺望,庄园一样的风景,空旷,宁静。
不时有菲佣路过游泳池,忙前忙后。
“看来你在这边混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