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许小姐的行李已经从那边拿过来了。”
“嗯,你先下去吧。”
“好的,这是您点的姜汤。”
程翼走后,周肇南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许尽欢。
她全身湿透,他都洗了个澡出来了,许尽欢还是呆坐在那里。
失个恋而已,好像天都要塌了。
他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在许尽欢对面落座,只系了浴袍腰间的带子,双腿大开,胸膛大敞。
“要么去洗澡,要么把姜汤喝了,自己选。”
许尽欢不说话。
眼睛红肿的像兔子,她已经不会哭了,因为刚才在雨里把泪都流干了。
周肇南没什么好气地蹙了下眉,不耐烦是不耐烦,但不耽误他坐得离许尽欢近一点儿。
男人端起那碗姜汤,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
许尽欢一秒都不犹豫地别开头,别说姜汤了,如果能冻死就让她冻死好了。
“别逼我灌你。”
许尽欢这才将晶莹得可以掐出水来的眸光望向他,“你满意了?”
周肇南冷嗤,“有脾气跟我耍,刚才怎么不扇沈辽两个耳光?”
他一提沈辽,许尽欢的眼泪就唰得掉下来。
热泪滚烫,好像除了眼泪全身都是冰凉的。
许尽欢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眼泪落下她又马上装淡定地擦掉,可是没人知道,她真的快喘不上气了。
周肇南耐心全无,放下姜汤,“哭丧呢?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许尽欢吸吸鼻子,“对,是我自己选的,所以愿赌服输。”
她冷漠地对上他的视线,“你想什么时候睡我?”
周肇南靠着沙发,单手撑着下巴,戏谑说了两个字,“现在?”
许尽欢挺直了腰板,毫不犹豫地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里面的毛衣也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她脱了。
再里面是衬衫,然后是一件白色的纯棉背心,湿了一半。
她看着周肇南,“我还要继续吗?”
“随你。”
许尽欢不可能真在周肇南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脱到这一步已经是她的极限。
“接下来呢?”
男人朝她勾勾手,“过来。”
于是许尽欢乖乖走过去。
男人腿张开,“自己坐上来。”
许尽欢照做。
可是她的生涩和小心还是把这个男人惹急了。
她刚坐到他腿上,男人就反客为主,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周肇南兴致勃勃,“以后学着点怎么勾引男人,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好好调教你。”
话落,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伴随着他的手覆在她腰上的动作——他已经摸到了她的裤腰。
许尽欢知道自己得诚实守信,知道自己得愿赌服输。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流的比刚才还要多,身子抖得比刚才还要厉害。
跟沈辽分手,失去第一次,哪个对她来说都是沉重打击。
为什么男人都是这么混蛋的东西。
她发誓,再也不要碰爱情了。
裤子褪到一半,周肇南就感受到了她的紧绷,那一瞬间兴致全无。
他冷嗤,脑子里的确闪过就这么把许尽欢办了的念头,但只要一想到她此时脑子里想的还是沈辽,她的眼泪还是为沈辽而流,他就无比烦躁。
两秒后,男人果断从许尽欢身上起来,二话没说再次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