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细长而朦胧的眼睛从黑色的发丝中露出来,凭着本能去接钱辰逸手里的酒杯。
但即将碰到的那一刻,她摇摇头,不清醒地说:“我真的不行了......”
胃里实在太疼了。
关于酒的度数她不懂,但如果要让她评价,那她喝的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烈最烈的酒。
钱辰逸似笑非笑,“不给面子?”
许尽欢喃喃,“我不能喝醉......”
钱辰逸虎口捏着她的下巴,“那我给你醒醒酒好不好?”
许尽欢直视的方向,站在那里的人让出一条路。
钱辰逸抓着她后脑的头发将她拖了过去。
跟酒一起送上来的冰桶摆在桌上,此时大部分冰块已经化成了冰水,只剩一些小小的冰块在水面上漂浮着。
许尽欢的记忆一片混乱,被钱辰逸抓住的后脑,头皮那里传来疼痛,被他提起来的时候,胸和腰都磕到了坚硬的椅子上。
钱辰逸没直接将她摁进去,只是让她看清楚水面,恶狠狠地说:“许尽欢,你他么是老子见过最不识好歹的女人。”
“就你有脾气老子没有是吧?”
说完,他将许尽欢的头摁进了冰桶,水面咕噜咕噜,许尽欢快被呛死的一刻又被他拉出来,缓了两秒,再次摁进去。
来来回回淹了她三次,许尽欢酒是醒了,脸色也白了。
她跌坐在地,趴在椅子上不停地从肺里咳出水来。
即使这一刻钱辰逸也不得不承认许尽欢确实漂亮。
黑发黏在脸上,修饰着她本就小巧白皙的脸蛋,她眼里有委屈,有不服,也有恐惧,每一样都让男人兴奋。
钱辰逸舌头抵了抵后槽牙,当着众人的面,一只手解着自己的皮带,另一只手扣着许尽欢的后脑。
周围的人无声转过了头。
许尽欢恐惧到极致,拼了命的抵抗,但那团毛茸茸的东西还是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又热又硬。
许尽欢哭着闭上眼,仿佛不去看那种污秽的玩意她就可以清白。
这时,一直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许尽欢仍不敢睁眼,只感觉到钱辰逸对她的束缚在慢慢减弱。
周肈南走进来,站定在干净的位置上,除了他脚下的地方,屋子里的其他位置都是一地狼藉。
他双手插兜,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的一截手臂上青筋在自然状态下凸起。
黑色西裤包裹着他修长而紧实的长腿,男人站在那里,就带着目空一切闲散和矜贵。
钱辰逸一脸不爽地提起裤子,“南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柯玫和时颖跟着进来,“尽欢!”
时颖脱了外套给许尽欢披上,声音带着恐惧后的颤抖,“欢欢,没事了,没事了......”
被她们包裹住的那一刻,许尽欢始终不敢哭出声。
她只是紧紧咬着唇,将晶莹的目光落在真正能救赎她的那个男人身上。
“谢谢......”
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来,周肈南向来波澜不惊的心被紧紧掐住,窒息到让他蹙眉。
“小孩,你先出去。”
周肈南这一刻看着钱辰逸,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