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凛和沈寻山打过简单的照面,自从知道沈寻山的身份后,秦凛一直都知道萧玄彻在为了沈寻山铺路。
曾经秦凛也以为萧玄彻对这个皇位是势在必得的,的确,整个大萧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比萧玄彻更合适当皇帝的人。
秦凛却没想到,萧玄彻对皇位是淡薄的!
他早就挑选好了皇位的人选,便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沈寻山。
此刻撞上了沈寻山的眼眸,秦凛当即抬手作揖行礼着:“臣见过沈先生。”
沈寻山还有些无法适应自己此刻的身份。
他敛了敛眸,“秦凛,现在不必行那么多的礼,我还不太适宜……”
“殿下希望您能继承皇位,自然有殿下的道理,沈先生要对自己自信点。”
沈寻山薄抿着唇,随后点了点头。
薛相也伴在沈寻山旁边,得知他们要前往慈宁宫时,秦凛便也没有过多叨扰,只点了点头,便恭迎着沈寻山和薛相离开。
许蕴之在旁,仔细回忆着沈寻山。
在他的名单里,还未出现过沈寻山的身份。
待他们走远后,许蕴之才轻声问道:“这位沈先生是未来的新帝吗。”
秦凛看着许蕴之疑惑的目光,转了转眸,“你还不知道?他可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新帝。”
“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是当年先帝立下的新帝,只不过被从小送出了宫,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夭了。”
闻言,许蕴之瞳眸顿时骤缩。
先帝最小的儿子?
慈宁宫。
太后自从被薛绾医治后,身体的确缓缓的恢复过来。
她此刻在宫中行走着,来回踱步。
桂嬷嬷在旁贴心的跟着,看着太后到了夜半三更了,仍旧没有入睡的意思,皱着眉头,满是担忧的出声问着。
“太后,咱们该入睡了,这么晚了,您还在这里来回踱步,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啊。”
听着桂嬷嬷的苦口婆心,太后脸上丝毫没有动摇,甚至脚步都没有停。
“哀家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就是莫名的心慌心悸,你这就算让哀家去睡,哀家也无法入睡啊。”
桂嬷嬷瞧着,仔细的询问着:“太后,咱是为了什么事情心慌啊,是担心大萧如今的局势吗,咱们要相信太子殿下,他带兵打过那么多场的胜仗,这次,也一定是场翻身的胜仗!”
“你看天上的星星那么亮,说明是有吉相啊!”
听着桂嬷嬷的话,太后也抬眸看去,努力掩去眉心的忧心忡忡。
“但愿吧,但愿玄彻能带回好消息。”
就在这时,小厮突然高声喊道:“薛相到!”
听到这话,太后立即朝着宫门口看过去。
薛相?
这么晚了,薛相怎么会突然来她宫中?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太后连忙抬步走出去,刚走到院中的时候,就见薛相陪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在看到沈寻山的那一刻,太后的脚步顿时僵住,浑身血液僵凝,无法流动!
她瞳眸不断的骤缩着,嘴唇微微张着,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这,这是……”
太后语气激动,连一个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寻山迎视着太后的目光,眉头也微微一皱。
这就是他的生母吗。
沈寻山从没想过,他的父母会是大萧的先帝和太后。
先帝已经因病去世,如今太后年事已高,但依旧不掩盖她的雍容华贵。
沈寻山张了张唇,“太后。”
太后身子顿时狠狠一颤,眼前的男儿和先帝年轻时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从他的身上也能看到一丝关于她的影子!
太后如何能认不出来他是谁?
是她的小儿子,雍恒啊!
当年所有人都说她的儿子早夭了,骨灰都捧到了她的面前。
太后颤抖的看着薛相,如今看着薛相,眼里泛着湿润涟漪:“薛,薛相,你告诉哀家,他是谁啊。”
薛相面色严肃,一字一句沉声道:“太后,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您的小儿子,雍恒。”
雍恒!
真的是雍恒!
太后的身子立即狠狠一颤,若不是桂嬷嬷在旁边及时扶着,太后就要摔倒在地上!
她立即颤抖着伸手:“雍恒,雍恒,你快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