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蹙着眉,看着薛祁安还像孩童一样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瞪着大大的眼睛,却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他都不由得头疼!
这小子以前是怎么在山上当三当家的?
难不成,这小子真的就只有在打仗上会有些天赋?
霍敬轻叹一口气:“里面正在做什么,你还听不出来吗,贸然进去打扰了小姐和殿下,你不怕尴尬?”
薛祁安揉着自己疼痛的腰,这个时候却转不过来弯,开始犯轴了:“那是我阿姐,殿下欺负的是我阿姐,我当然要进去护着我阿姐了。”
霍敬眼角抽了抽:“可不是你眼巴巴的希望殿下当你姐夫的时候了?小姐这么好,殿下若是能好好珍惜,不比什么都好。”
薛祁安抿了抿唇瓣,小声嘀咕着:“要是我阿姐是自愿的还好,若是被强迫的,就算冒着得罪殿下的危险,我也会进去拦着的!”
霍敬无奈:“你听这声音,像是强迫的吗。”
那自然是情到浓时的热烈,彼此纾解心意的方式。
营帐内,薛绾从来没承受过这么绵长的吻,若不是萧玄彻的大手扣在她的腰上,稳住她的身形,她真的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了!
“唔唔!”
萧玄彻眼眸深邃,眼里深处还藏着一丝情念,听见薛绾唔唔的声音,他非但没有停下的打算,反倒是,缓缓咬着她的耳珠,逼她发出更大的声音。
薛绾脸颊涨红,鲜红欲滴,顿时咬着牙关:“九殿下!”
萧玄彻声音暗哑,一字一顿的轻哄着:“叫我玄彻,殿下太生疏了。”
这,这简直就是流氓发言啊!
薛绾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身为九殿下,大萧王朝的战神王爷,私底下怎么什么都来啊。
她颤着声音开口求饶,“九殿下,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心中早已将你认定为我心中的妻子,我想,在凉州的时候,咱们共同经历生死,彼此心灵相惜,叫一声玄彻不过分吧,阿绾?”
萧玄彻的唇瓣仍然在胡乱游走着,仿佛眼前的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尚未开发的宝物,哪里都很新鲜,哪里都很上瘾着迷!
狭长凤眸更是深不见底,凝聚着深沉的欲色。
萧玄彻终是又忍不住,低头咬了一下薛绾的唇瓣。
这下,阿绾的唇比涂了胭脂还要红。
“萧玄彻!”
薛绾忍无可忍,咬着字音特意念重了一些,想要逼退他此刻的恶趣味。
问大萧王朝,谁敢像他一样这么大胆,不知羞耻的?
萧玄彻眯了眯眸,有些可惜的轻叹一声,但尾音又缓缓上扬:“算了,叫我全名,本王也很满足。”
薛绾强行回归正题:“按照殿下的意思来说,大萧王朝如今国库空虚,但户部尚书的账簿又没有任何问题,今日他主动替长公主求情出来做账,不就说明,他早就有做假账的嫌疑了?”
可户部尚书毕竟掌管国库,是王朝内很重要的命脉位置,轻易之间,可动不得。
不然,到时候整个朝廷都乱了,皇帝很有可能会乱杀……
萧玄彻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冷的与他动作判若两人:“户部尚书现在不着急动,他儿子倒是可以动弹玩一玩。”
“户部尚书的儿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叫刘文生?前段时间刚参加了科举考试?”
“不错。”
“他应是得了榜眼的位置,那他今日上朝了吗。”
萧玄彻淡淡睨着薛绾,薄唇轻启:“没有,刘文生最近贪恋上一个女子,之前两人经常在佛慈堂幽会,最近,刘文生经常夜不归宿,其中有蹊跷。”
“这与他中了榜眼,有什么关系?”
薛绾心里有些疑问,只觉得萧玄彻这场棋下的实在是太深奥了。
好像要将每个人都拆解开来,逐一击破。
这种被架在火上慢慢烤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萧玄彻唇角轻勾,“那刘文生的文墨成绩都不怎么样,就算是户部尚书对外声称闭府半年学习,也不可能轻易就取得榜眼的好成绩,你说,如果刘文生科举作弊,会是什么罪?”
薛绾倏地反应过来,随即看向萧玄彻的神色有些震惊:“你怎么就确定刘文生作弊?”
“症结就在那女子身上,阿绾你之前说的对,大萧王朝的律法里,唯独一点,对女子的福利和照顾都比较少,大萧王朝很多女子都很有能力才华,却都被淹没,只能为人妇或眷在深宫,可依本王看,有些男子,还不如女子爽快,痛快,有能力。”
萧玄彻这番慷慨之言,薛绾下意识的看向了营帐门口,这得亏是在萧玄彻的地盘,不然若是让旁人给听了下,萧玄彻又要被抓住马脚了。
但薛绾不得不承认,她的心中是震惊的,没想到萧玄彻身怀男儿之心,却会细心的为女子考虑,谋求福利和才华施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