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
宋成宛如与神女幽会,手捻的,腿蹭的,都是比绸缎还滑,比豆腐还软,比花儿还香,比蜜糖还甜的白肉。
他甚至心底有几分亵渎之感,可旋即却又化作更大的热情全力投入。
许久,他与这冰雪仙子般的娘子拥簇在了一起,平息下来。
他忽地感到眼前的视线再度开始“过山车般的变幻”,一会儿极度清晰,一会儿极度模糊。
于是,他干脆闭上了眼。
这么一来,果然好多了。
旋即,宋成又起身。
“找什么?”安大小姐看着这成了自己男人的少年。
宋成道:“一条黑布,我想把眼睛遮住。”
“梳妆台左边抽屉里有,你看看行不行。”安大小姐道了声,然后又问,“小宋,你舒服了吗?”
宋成点点头,“嗯”了声。
老实说,安大小姐比童娘子更有吸引力。
安大小姐道:“小宋,那我把亵裤穿上睡觉了,明儿白天还有许多事,你若没舒服的话,一会儿自己来,别怕把姐吵醒。”
她冷静的离谱,就连这种事都会去从对方的角度去考虑。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个彻底。
宋成愣了下,道:“安姐,你睡吧,弄疼你了。”
安大小姐淡淡道:“哪个女人都有这一天,没什么。”
说着,塌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安晨鱼往床榻内侧翻滚了下,把臀儿对准另一边,然后侧身道了句:“小宋,晚安。”
“晚安。”宋成回了句,然后从抽屉寻出了黑布。
这黑布是之前他新婚夜时拉在窗户上的,遮光很好。
少年将黑布在眼前缠好。
世界再度变成水墨画风。
他抓起细刀如杖,重新走出屋门。
屋外有风,有声音,心眼连同他如今敏锐的感知,直接构成了一幕几乎与外面景象同步的世界。
既然要暂时重做一段时间瞎子,那有些事还是得再试试。
他和知县,县尉白日里是相谈甚欢。
可若是他瞎了,那两人也许就会反悔了。
当然,人的嘴巴是会骗人的,可“好感度”不会,若是两人好感度跌了,宋成会继续自己原本的计划:建个马甲,找他们谈谈。
至于白驼庄,他若视线良好,还打算去看看,若是不够稳当,就自污落选;可现在,他并不打算再去了。
白驼庄的本质是什么?
皇朝争霸的失败者,苟安于一府之地,与珠山观,山河武馆同享汉平府。
说白了...
这是个是非之地。
他变强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和亲人始终处于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若是为了变强,就去到一个是非之地,这不是舍本求末么?
少年拄着细刀,在这院子里走来走去,以重新适应新的感知世界。
他不再通过视力,而是通过听力,味觉,感知来掌控着外部。
砖瓦地,回廊,东西厢房,茶寮,以及那已经生出了碧荇的水塘。
水塘里,有鱼儿还没睡,在水草间游动。
水波的声响,天风的声响,树木的声响,屋后姑娘们匀称的呼吸,远处打更人的声响,一切的一切构成了正常人所见不到的美妙世界。
宋成心中莫名的宁静下来,遮眼的黑布被夜风吹起,烈烈作响。
...
...
清晨,阳光照耀到这座小县城。
若从高处俯瞰,就会发现光...只照到了这儿,从上到下,好似一口小井。
而在这小井之外,却是一片隆隆的阴霾。
那些阴霾如缱绻的汪洋,磅礴无际。
昨晚,依然安稳的很。
四天前的那一波鬼潮,好似是达到了巅峰,此时已然平息,就连城门的修葺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
城门门栓被城内铁匠联合加固,而每一扇城门后则备了充足的火油和麻袋。
有的麻袋里装着石子儿,是挡门用的;有的则装了柴火,是用来点火油的。
鬼仆怕火,这工作算是很有针对性了。
此时,知县府中...
作为白驼庄内务弟子的“上河县知县陈侯”,“上河县县尉欧阳飞”正吃着奢华的早茶,除了寻常的白面蒸饼之类,还有不少用胡椒和豆豉拌着的猪羊肉,武者若要维持自身力量,每日都需吃肉。
两人正在聊着一些事。
有关宋成的事。
“欧阳,查到了吗?”
“查到了。”欧阳飞掸了掸手,抹了下嘴边的油,道,“几经打探,总算是探到了宋兄弟的底细。
他啊,之前是塘河村回春堂的伙计,是个...地地道道的瞎子。
他从那鬼村里逃了出来,被如意商会的人救走了。”
“瞎子?”陈侯陷入了沉默和思索,然后随口问,“你怀疑他不是人?”
一个瞎子,一个伙计,从鬼村跑出来,不仅视力恢复,而且实力大进,怎么不可疑?
欧阳飞摇摇头道:“不至于,他若是,那我们这城早就破了。
除此之外,还有他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