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银针还未落下,手腕却被夏侯宿突然握住。
“手这么凉,外面的夜色这么好看吗?”
“是啊,月色好看得很,比你好看。”
黎司晚故作轻松的调侃,夏侯宿轻声一笑,随后将她的手握住手心。
等他的炙热暖意上了她的手,这才放开。
黎司晚浅笑着,银针随即落下。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多说什么,等施针完毕,黎司晚才开口道。
“今日忙了一日,饿了吧,先别睡,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好喝药。”
“也好。”
夏侯宿点头答应,黎司晚便转身走了出去。
去了小厨房简单煮了面,这才和药一起,端着去了书房。
黎司晚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动静。
原本还有些倦怠的她心底一紧,瞬间有些不安。
就在她伸手就要推开房门之际,房门却打开了。
她身影一晃,手中的托盘差点倾斜倒下。
慌乱之际,好在夏侯宿一手揽住她,一手接住托盘,这才稳住了境况。
但黎司晚却有些不太好。
刚刚的失衡让她一惊,夏侯宿此刻又穿的单薄,被她这么一扑,流光纱锦的里衣被掀开大半,而她的手,好仅仅环在他的脖颈上。
他炙热的温度清晰感触,她的目光更是好死不死的被健硕的身姿吸引。
她本就好色,从未否认过。
但现下确实不是时候。
不争气的家伙。
黎司晚只觉天灵盖都瞬间一热,但不等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夏侯宿就一个转身,将她直接旋转带进了房中。
顺势还关上了房门。
房中炭火充盈,暖意阵阵,瞬间让她的脸颊开始升温。
夏侯宿近在咫尺,黎司晚的心跳也逐渐加快。
娇软在怀,夏侯宿眼底暗色同样涌动着,但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咳咳咳...”
轻咳声让黎司晚瞬间清醒,赶紧上前就帮他拢好衣衫。
“是不是刚刚的风让你凉着了?”
“无妨。”
夏侯宿脸色有些白,在一侧坐下。
黎司晚顺势就将药递了上去。
夏侯宿也直接尽数喝下,脸色好了许多。
当回头看见那碗面时,唇角浮现笑意。
“还真有些饿了。”
夏侯宿说着,便开始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夏侯宿这个人,即便常年沙场,但优雅慵懒,好似刻在骨子里一般。
吃个面,也都这般...与众不同。
黎司晚害怕自己色心再起,干脆起身走到书案前。
看见未干的笔墨,有些诧异。
“你刚刚,在写对联?”
“嗯,许久不写,先练练,之后好教你。”
“这样啊,我先试试。”
黎司晚从不服输,说着就拿起毛笔,开始故作老成地在宣纸上抄写夏侯宿写下的对联。
可书法这个东西一上手,黎司晚便觉得,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信心十足的开头,总是有着潦草狗刨的结局。
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黎司晚一声长叹。
“果然我没这方面的天赋。”
说着就要放下笔。
“谁说你没有天赋,我在,你就有。”
夏侯宿笑着走到她的伸手,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要这样握笔,落笔时要这般用力...”
他的手心温热有力,带动着黎司晚的手,落下笔墨。
烛火映照,对影成双。
这个月夜,有陪伴,便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