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现在可以说了,我只是让您如实作证,并非伪证,这于您来说并不难,也不违正道。”萧锦玉说道。
柳敬言点了头。
“好,这对本宫来说,确实不算为难!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还有……”萧锦玉顿了顿,沉下声音说道,“我想为萧家求一枚免死金牌,仅仅是萧显这一脉,我想让娘娘保他性命无忧!”
“我知道这于娘娘来说,可能比较为难,但是只要娘娘有心,便已足够,萧显性情疏朗,与娘娘一样,慈悲为怀,无欲无求,这样的一个人,只要你们陈氏皇族不像算计我母亲一样算计他,他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不是吗?”
柳敬言思虑了片刻,最终极为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本宫都答应你!只不过……”
她顿了顿,又问,“你为何不给自己求一枚免死金牌?”
萧锦玉笑了笑,回道:“我,不必!”
不必么?
竟是那般自信、又不屑的冷诮眼神,柳敬言心中嗤笑,不免又为这少女的不屈不饶不畏强权的坚韧内心所震憾。
当下她也不再追问,只道:
“好,那快去给陛下看看吧!”
萧锦玉道了声好,便欲走出偏殿,却又在门口时,回过头来,说道:
“娘娘,要想阻止这场叛乱,不一定要等到陛下醒来,再来压制叛乱,到得那时可能晚矣!”
柳敬言的脸色急遽一变。
“娘娘,您平时不干政,那是您所坚守的贤德,但现在这个时候,还不站出来主持大局,那便是懦弱无能了!”
柳敬言脸色不禁大变。
“小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我是一个医者,并不懂得这些政事,但是我知道一个词,兵不厌诈,既然始兴王要征召兵马,娘娘何不就送他兵马!”
萧锦玉并没有把话说得直白,但也足够柳敬言细细思索将它想得明白。
点到为止,萧锦玉不再多说,便来到了陈顼的寝殿之中。
“都说这小娘子是神医,曾经在始兴王府救治过一名被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的男孩,如此神技,今日终能得已一见!”
“李医正,胡说些什么呢!现在是给陛下看病!何况,她人神技,岂是我等能随意所见!”
两人正说着,忽被一清泠的声音打断:
“无妨,我也是一试,诸位医正,可在场!”
这时的萧锦玉走到了陈顼的榻前,不急不缓的说道:
“若是你们不在场,我还担心有人要诬陷我行刺陛下!”
“小娘子这话说得,谁会诬陷你?”有医正嗤笑道。
这小娘子防备心还挺重!
萧锦玉不予争辩,翻掌间,手中竟多了至少十枚金针,着势就要朝天子的头颅上扎!
“小娘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有医正紧张的喊了起来。
“怎么啦?是要喊我行刺陛下么?刚才不是还说没人陷害我么?”
“不是,小娘子,这玩笑开不得,你这么多金针在头上扎下去,可还能活命?”
“不试怎么能知道?”
一听到试这个字,李医正急坏了,连忙解释道:“小娘子,他是天子,若无十足的把握,不要拿天子之命来试!”
“那你这么说,我就没办法治了,还是等死吧!”
“你——”
几位医正发现跟这小娘子讲不了道理,无奈又无法,为了不牵连到自己,尽皆纷纷跑出了寝殿。
最后竟然只剩下姚伯审一人在此。
“小娘子,你治吧!我在这里替你守着,有什么需要,唤我!”
萧锦玉道了声好,便全神贯注的将金针一枚接一枚的扎入陈顼的天灵、百汇穴中。
如此聚精会神,好似旁若无人。
不知过了多久,姚伯审看到萧锦玉神情似有疲惫之色,脖颈上竟然也渗出了一层溥溥的汗珠。
“小娘子,你怎么了?”
姚伯审担忧的跑了过来,不料,便在此刻,陈顼突然睁开了双眼,伸手一抓,便紧紧的扣住了萧锦玉的手腕。
“谢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