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四目已经把整张猴子皮扒了下来,并且随手扔在了地上。
刘青看着这猴子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一股恶心的想法,随后抬起右手,手指一撮,一股火苗随后出现,猴子皮凭空燃烧起来,化成了灰烬。
那张三叔看到之后身子压得更低了,知道自己碰到了真的高人。
“来吧,你说说你能不能帮忙把这孩子安排好。”
四目开口了,语气有些冰冷,没有了平时的嬉笑那种平和的感觉,甚至有种淡淡的威压。
“道长,别的不敢说,这点小事情包在我身上,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不知道道长能不能高抬贵手......”
孙三叔还想说些什么,被四目打断了,说着。
“既然你如此有诚心,走吧,带我去看看,如果我有办法救,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如果我没有办法救,你.......”
四目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孙三叔人老成精也是明白四目的意思,点了点头,依旧面带微笑的引着四目想要带着他们先去张宅里面救人,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和他大哥还是感情挺深的。
只不过,四目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当下伸出手,拍了一下,然后对着孙三叔说道,
“你的事情晚上我再来,阿青你先回去等我,我速去速回。”
“妖道,看你往哪里跑!”
四目说着一个人急忙忙的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留下了原地不知所措的孙三叔还有正蹲在地上看四目拍下来的东西是什么的刘青。
刘青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只是把小孩儿交给了孙三叔,相信他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然后拿着手里的东西,朝着之前的地方回去了,行尸还要看得,不然出了乱子可能会更难受。
到时候顾头不顾腚的,岂不是自讨苦吃。
而刘青手里的这个。
好家伙!
是一只蚕豆大小的凶恶甲虫!
黑色的虫身,细密如针尖的牙齿,体表坚硬,满是尖刺,外表看起来颇为狰恶。
不过四目似乎把控了力道,懵逼不伤脑,倒头就睡。
虽然不知道四目留这东西一条活命是干什么的,但是四目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把这小玩意儿打死,肯定有他的用意,刘青就带上了。
回来之后的四目没有说其他的话,而是叫刘青立马给他准备一碗清水,说是有用。
随后刘青就看到了叫他吃不下晚饭的一幕。
四目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运转法力将自己身体周围全部围起来,随后只见一根根头发粗细的虫子从四目身体各处钻了出来,随后疯了一样的想要再次钻回去,但是四目这个时候已经用法力把身体防范住,所以虫子们并没有建功。
不过那虫子密密麻麻的一起蠕动,这一幕能把密集恐惧症的患者吓疯,说不定换一个普通人来这里都得当场吓死。
刘青也好不了哪里去也是紧紧皱眉,强忍着腹内的翻腾。
随后四目马曼的伸出自己的前手掌,然后将手指放入碗中,这些虫子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一股脑的朝着碗里钻了过去,那个碗放在地上好似一个被虫子啃咬的人头一般。
四目这个时候也睁开了眼睛,就这么平静的看着,眼见虫子差不多都钻入碗中了,伸手右手直接运转法力燃起了火焰,朝着碗里一甩,里面的虫子有一个算一个,尽数死亡。
不是没有虫子顿时争先恐后的向外爬,可一出来面对的就是火焰,最后全部化作了灰烬。
“好了,阿青,多亏有你,不然我一个人还真不方便解决这个蛊术,不过那家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估计是受到了法术反噬已经重创。”
四目说的时候,嘴唇有些轻微的颤抖,但是很快又压制了下去,然后又开口道。
“我是不要紧的,你那虫子先收好,后面我会有大用,你先和我去一下张家,看看他那大哥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
刘青当然也知道,但是这些事情有的是时候聊,而四目则是马不停蹄的朝着镇子的方向赶,不过这一次,四目身边除了刘青之外,还有八具行尸。
张家村,村门口,人群熙然,大少爷一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足好几十号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一个个踮着脚不断向着村外的小路上张望,目光露出或等待、或急切之色。
“人怎么还没有来啊,天都已经黑了,不是说好晚上就过来的嘛。”
为首的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者嘴上的念叨道,露出不耐之色,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张三叔有些生气的问道:
“你到底有没有和道长说好啊,真的是今天晚上,有没有记错时间?”
“没有啊,二哥。”
张三叔这人在面对自己二哥的时候竟然有些弱弱道,低着头有些不怎么敢直视老者的目光,
你别看张三叔看起来挺桀骜的,但是他就是天生怕大哥二哥,大哥还有二哥说什么他都听,这也是三兄弟的常态,不过此时此刻张三叔看到二哥似乎等得有些生气,也不敢多作声,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今天下午见到道长,是道长亲口告诉我说今天早上过来的,不会弄错!”
“二哥你是不知道,那道长是真的高人,他身边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道长的道童还能虚空生火,厉害得很。”
“你说不会弄错,但是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人呢?!”
“你就不能长点心啊,张三?”
张二对着张三叔追问道,张三叔则是脖子再次一缩,老大的人了,还是如此有些畏惧的看了看自己的二哥,不说话了:
“哎,再等等吧...”看到老三缩头,张二也知道现在多说无用,只得叹了口气道。
不再理会老三,转过头继续看向村外远处的下路方向,张三叔见此则是大松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长舒一口气,虽然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但是面对自己这位二哥还是每次都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
同时不由得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有些不确定的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