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了摆脱那个生母的纠缠,她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她没养过她一天,都会打那种主意,可想而知,自己若是由她抚养长大,最后会是什么下场。
戈馥不信亲生父亲不知道那女人是个什么东西,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在想着法地将她留下来,将她交给了她。
或许是觉得母女天性?或许是觉得她成为母亲后会变好?
戈馥不得而知,她只知道,爱得像生父那样抛家舍业,不顾一切,那已经不叫爱了。
那是舔狗。
而舔狗,是让人恶心的。
深爱,也是会让人恶心的。
她既怕遇到这样的深爱,也怕自己陷入那样的深爱,面目全非。
所以,当年洛尧森的欺骗和算计固然让她铭心镂骨,但当时,她更在意的其实是……这个人的爱,太疯狂了。
她本能地想要远离。
因此,即便意识到洛尧森对自己的爱并不掺假,她依旧说出了此生不复相见的话。
戈馥只是没想到,洛尧森会看破这一点。
他怎么会看破这一点?
明明这样的想法,她对谁都没说过。
她差点连自己也骗过了。
这般想着,戈馥不由后退了一步。
洛尧森突然动了,他一把捏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在她耳边道:“你不想跟我谈情,那我自然只能跟你谈别的了。”
戈馥目瞪口呆,“所以你刚刚……”是在勾引我?
洛尧森往边上的沙发上坐下,顺手将她拉到怀里,手指穿插在她的长发中,一下又一下地捋过,缓缓开口道:“香香,别侥幸了,你逃不了的。”
“你……”戈馥头都要炸开了,心也不受控制地砰砰跳起来。
“你不答应结婚,我就能一直扣着你,大不了到时候一起死。”洛尧森垂眸看她,淡淡道:“止戈是情绪师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那又如何?
洛尧森却道:“他是情绪师,哪怕没有父母,也死不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戈馥瞪大了眼睛,“未成年情绪师在景隆有多难,你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的吗?若非如此,你当初干什么要隐瞒身份?”
洛尧森恶劣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摊上我这样的父亲,和你这样的母亲。”
“你!”戈馥差点气疯了。
“很简单的不是吗?”洛尧森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缓缓拂过她的耳廓道:“结了婚,爱不爱的,都随你。”
“不然,我们就丢下儿子一起当亡命鸳鸯。”
戈馥只觉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喷出来。
她伸手去推他,却根本推不开。
——以前明明不这样的,他总是让着她,她推他,他装也会装出被推开的样子。
“你好好想想,我不急。”洛尧森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温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