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模拟。”

“添禄”凡命已模拟，张如山人生已载入。

一项命运词条已锁定，不可改变。

“众生”：凡命者受时间拘束，模拟人生不会影响现实。

比起天命模拟，凡命模拟要简单得多。

不需要自选命运词条，也无法改变现实，得到的奖励，也少得可怜。

如果说天命模拟是一场改变他人命运的角色扮演游戏，那么凡命模拟，只是一段窥视他人命运的过场动画。

你叫张如山，出生在玄山宗内。父亲张铁岳是内门弟子，母亲吴秋霜是外门弟子。你只是一场韵事的意外结果，但在你母亲的坚持下，你还是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张如山，原来是个修二代啊。

李谨懂了。

外务阁这样的部门，权力极大，油水丰足，哪怕是个管派发任务的低级等执事，都能捞到大笔的晶石。寻常弟子，哪里有机会加入？

张如山年逾四十，才修行到炼气初境，放在外门里，天赋只算稀疏寻常。他能坐上外务阁的职务，父亲张铁岳的照拂，恐怕起到了决定了的作用。

玄山宗并不禁止弟子结为道侣，也不禁止他们生育子嗣。但大多数低级弟子都不会这样做？一是女修士有孕在身，每日汲取灵气效率大大降低，其上供往往要由男修士来缴纳。二是孩童降生，就要开始向宗门缴纳每日一枚灵石的上供，给父母又带来一笔额外的负担。

一岁，母亲为你举行了一场抓周仪式，你的父亲不屑于这种世俗流行的习俗，但也没有阻止。你在仪式上忽略了拂尘，直接抓住了铜钱，让父亲对你心生厌恶。

……

四岁，你在宗门选拔里检测出了灵根，但资质较差，只有二品下等。你成为了玄山宗杂役弟子，开始了自己的修行生涯。张铁岳自此之后，对你母子二人更少关注，几乎不闻不问。

……

十一岁，在你母亲的指导和帮助下，你终于修炼到了炼气一层，成为了外门弟子。你的母亲很高兴，但也很忧虑，因为这意味着你的上供额度，提高到每天十五枚灵石。

……

十七岁，你的母亲因为一次任务执行失败，灵根受损，每日汲取的灵气，无法满足上供。而你资质有限，也只能自保，无法帮到她。

……

二十三岁，你母亲的境界不断下滑，尽管苦苦支撑，最终还是沦为了凡人，被逐出宗门。你的父亲没有出手相助，对于你这个儿子，他没有多少感情，只是将你安排进外务阁，做低等执事，从此再也没有理会过你。

……

三十一岁，你照例前往外务阁当值，遇到了今日的第一个结算任务的弟子。

到达人生关键节点，模拟介入。

……

“张师兄，我来结算任务。”

李谨抬起头来。

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弟子站在面前。此人脸色煞白，看着十分虚弱，有气无力。

他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个弟子受了很重的内伤，灵根都有所损害。

尽管如此，这青年弟子依然强颜欢笑，费力地挤出一副讨好的模样。

“哦，你叫什么名字？”

“卢丘生。”

“做的什么任务？”

“回师兄，黄字甲列四十七号任务。”

李谨点了点头，开始在身后的柜子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