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并非死神塔内。”佛陀轻轻点头，直接承认下来。

“那这里是？”

“一处尘封万世之地的投影。”佛陀道。

他说得很是笼统，并未言明此地是什么地方。但从尘封万世这四个字中，苏命还是品味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味道。

“在你之前，我曾见过好几任死神塔的主人，只可惜，他们都在前行的路上失败，最终身死道消。”

“吾原以为，这辈子将枯坐余生，却没想到，大限将至之时，还能见到一个有趣之人。”

佛陀继续开口，道出了一则惊人的信息。

“失败？”苏命眉头微皱。

他想到了第一次见白玄清时，后者所说的话。

似乎，未能通过死神塔考验者，都将死去。

“所以，那些人都是未能通过死神塔历练，最终被死神塔抹杀？”

“不！恰恰相反。”佛陀轻轻摇头：“那些人的确是没有通过死神塔历练，但他们却并非死神塔所抹杀。”

“什么意思？”苏命更加疑惑。

“准确地说，是他们未能通过考验，最终难以面对终极的恐惧，最终被杀。”佛陀语气云淡风轻，但讲述的内容却是令人胆颤。

要知道，死神塔的第一层守护者，便已经是大帝境界的白玄清。

后面的守护者，肯定也是一个比一个强大、恐怖。

那历代死神塔之主，就算未能通过全部的考验，至少也有不弱于大帝的战力。

可最终呢，他们却全都死了。

死在了佛陀口中，所谓的终极恐惧之下！

“终极恐惧？那到底是什么？”苏命凝神问道。

“不知道！”佛陀摇头：“我的一生，都枯坐此地。至于什么是终极恐惧，我也说不清。”

“只是偶尔听到有亡者告诉我，那是一道意志，天上地下，凡念及他，提及他，他皆可至。他不存在，又无处不在。”

“当然，也有人说，那是一个强大到了极点的存在。”

“他立于九天之巅，仅仅是一个背影，便拦住了诸天仙神。”

“不过我总结之后，倒觉得他更像是一个迷失在苦海的不归者。”

“他似乎是走到了一条偏执的路上，难以回头，需要人解救。”

“而你……亦或者说每一任死神塔的主人，便是解救他之人。”

“解救？”苏命闻言冷笑一声：“历任死神塔之主，都死在了他手上，凭什么您还觉得，我该是去解救他，而不是将其灭杀？”

“还是说，在你们佛家眼中的所有人，都是只要放下屠刀，便可以立地成佛的？”

苏命语气很冷，明显对于佛陀的这番言论很是不满意。

“你太偏执了。”佛陀轻轻摇头：“正所谓，天下无人不可渡。”

“凡大恶之人，度化越是功德无量。而且，谁又告诉你，死亡不是一种解脱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