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得提前考虑下家中其他儿女。”
盛紘趁着这个空档,开始考虑其他儿女的婚事了,继续道:
“无论柏儿娶了杨家姑娘与否,那枫儿都是要说门书香门第的亲事。”
这话王若弗倒是没反驳。
听了方才的商量,她只觉得长枫的亲事,不过是用来中和自家武勋属性的。
‘也得给人家留口剩饭吃。’王若弗心里不禁得意道。
盛老太太也是点头。
“家里的女儿们也能开始相看人家了。”
顺着盛紘的话,盛老太太也开始说道:“明年家里的姑娘们都要及笄,是要提前相看的。”
说着,盛老太太看向王若弗道:“大娘子,这方面就多要你操心了。”
“母亲这是自然。”
王若弗当即点头,不过她又转头看了旁边的盛紘,开口:“不过也不一定要我这大娘子出面,说不定自家姑娘就能把亲事说定了。”
看到王若弗这模样,盛紘当即皱了眉,知道她说的是墨兰。
“墨儿怎么了?”
王若弗轻哼一声,仰着脸道:
“她在马球场上和永昌伯爵府的梁六郎打得火热……”
“什么打得火热,你注意些言辞!”盛紘当即厉声道。
王若弗顿了一下,继续道:“反正墨兰这儿怕是不用我这操心了,说不定吴大娘子不日便能来家里提亲。”
王若弗这其中意味立马让盛紘沉了脸,但他可不相信墨兰会是个出格的,当即就要开口驳斥,但盛老太太立马出来说和道:
“反正还有一年时日,不急着辩说,大娘子,贺老太太那儿说的事,你可都和华儿那说了?”
贺老太太一直帮着华兰调养身体。
这段时间也表明了意思,所图的回报便是让杨文远把贺弘文安排到灵州杨文彦身边去。
若论安稳,贺老太太自然觉得杨家嫡系那儿安全。
王若弗当着盛紘面理了理袖口,回道:“母亲,我已经和华儿说了,说是等武科后,就能随着顾侯爷一起出发去灵州。”
“这便好,我也能回个话了。”
说到这,王若弗倒是面露些惋惜:“那贺弘文出身白石潭贺家,我看也是个好的,本来还想着能让明儿和他相看一下,谁知却是非要去灵州那儿,这一去,怕是没个几年回不来了。”
相处这么久,王若弗也看出了些盛老太太的苗头,那是对贺弘文实在满意不过,想让明兰和贺弘文相看。
若是换了早先,王若弗肯定觉得不忿,觉得盛老太太太过偏宠明兰,毕竟相看起来,贺弘文这孩子确实不错,有些君子风范。
但到了如今,王若弗就有些看不上贺弘文了。
没个好门第、官身的郎君,王若弗一概不作如兰的夫婿考虑。
现在长柏考了进士,那门槛必须还得往上拔一拔!“这话倒是。”
盛老太太也觉得可惜,她不求明兰嫁的人家、门第有多好,但求明兰日子过的舒坦,而贺家就很不错。
贺家不缺钱,也有些地位。
家里则有贺老太太的交情在,贺弘文看着也是个能疼人的样子,贺弘文的母亲还是个常年卧病在榻,明兰嫁过去的日子肯定能过的舒坦。
就是非要去灵州那儿提升医术……
盛老太太面带惋惜,摇头道:“人各有志,很多事也是强求不来。”
……
樊楼。
杨文远、顾廷烨和长柏一起出来喝酒。
今天是杨文远主动约的顾廷烨。
本来是约顾廷烨谈上次的事,结果顾廷烨非要把长柏也拉来。
也对,毕竟是顾廷烨的心中挚爱,柏兰。
“仲怀,你先前找我打听的事有了消息。”
杨文远的话浅尝即止,看顾廷烨愿不愿意当着长柏的面说出来。
顾廷烨自然无所谓,当即面色忐忑道:“哦?那到底是为何?”
像极了上学时,等待老师公布考试成绩的学渣。
及没及格?!杨文远轻叹一口气:
“榜单上本有你的名字,但是呈上去后,你的名字划落了。”
这意思很明显,有最终仲裁权的,唯有当今圣上了。
眼见顾廷烨面露失落,杨文远也是与有同感,毕竟自己那个第四,怎么说也是有别人的手脚。
“考…考过了?”顾廷烨难得红了眼眶,面露出不可思议,再次确定道。
“嗯!”
杨文远简单点头,又补了一句:“应当是那些话传到了官家耳里,所以……”
杨文远扯了扯嘴角,看了顾廷烨一眼:“所以官家让你下次也不用考了,给你六年冷静期。”
当然,官家具体没说六年,只是让顾廷烨隔一届再参加科考,和原本的结果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应当是看在顾偃开即将奔赴灵州的面子上。
亦或是如今有了杨家在后面,所以官家的压力没那么大,杀鸡儆猴的怒气也没这么重?总之惩罚比原本轻了许多。
再考虑到官家的情况,以及新皇登基经常有恩科,顾廷烨等待科考的时间恐怕连三年都不用。
当然,这咒官家的话纵使在这里,杨文远也不好说出口。
听到自己还在在等两届……
噗嗤~!
顾廷烨感觉自己的胸口又中了一箭。
本来过了被刷就已经够悲催了,没想到中间还要间隔一次,顾廷烨悲伤的不能自已。
看到心尖儿上的人面露痛苦,长柏当即宽慰道:
“仲怀,你且放宽心,好歹官家允了你继续科考,左右不过是等两次而已。”
杨文远也是跟着点头:
“算上恩科,你也不一定需要六年,说不定三年都不到。”
顾廷烨脸色凄苦:“恩科哪来这么容易。”
一般恩科都是皇帝高兴给的赏赐。
考虑到往日仁厚的官家,只因为自己嘴上没毛时说的抱怨话,就撸了进士,顾廷烨觉得官家现在的心情肯定乌云满天。
主动恩科肯定是没戏的。
不过好歹知道了背后缘由,顾廷烨也是不报仇不舒服斯基,当即狠狠灌了一口酒,随后一脚踢开门,大跨步走了。
“仲怀这是去干嘛?”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进士身,应当是酒喝多了,回家喷粪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