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婿可旺自家三代!再有长柏这个自家的盛家宝树,盛家门庭如何不兴?
王若弗在旁听着,只见盛紘一脸高兴的说出“以工代赈”,虽不知何缘由,但看盛紘一脸高兴,当即跟腔道:“哎,对对对!就是这般!”
不管是什么,总归是糊弄过去就对了!
当晚。
盛紘高兴之下,让后厨接连温了好几壶苏合香酒。
既是为华兰在家住着,表明自己作为父亲的高兴,也是欢喜自家未来可期。
“长柏,满饮此杯!”
高低杨文远不在,不然盛紘也得拉着喝几杯。
第二天。
盛紘因为是临时决定请假,所以今天还需得还要如往常一般起床,正常应卯,去尚书省请个私假。
但谁曾想盛紘还没醒呢,就陡然发觉枕边的王若弗竟先起了床。
一清早便洗漱完,在梳妆镜前打扮。
“夫人,你这是干嘛?”
床上,盛紘迷瞪着两眼,一脸莫名的看着王若弗:“你这般早起,难道是今日又有人清早登门拜访?”
从昨日放衙回家后,盛紘就发觉王若弗的许多行为有些不同寻常。
不光待自己颇为顺从,没了以往动不动就呛嘴的举措。
就连昨日晚宴上,也是一副恩爱夫妻的和睦,帮着夹菜添酒。
弄得盛紘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是闹得哪门子的邪性?本以为是千载难逢的一日,一夜过去就回归常态。
没想到这才一大清早呢,竟又见了一回。
王若弗正簪着耳坠呢,听了盛紘的问询,转头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淡然道:“去和母亲请安啊。”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请…请安?”
盛紘一脸的目瞪口呆。
这个词是该从王若弗嘴里说出来的吗?
自从林噙霜进了盛家后,盛老太太便让盛紘和王若弗平日里不用来寿安堂请安了。
而盛紘和王若弗也是“从善如流”。
除了节庆的日子,从来都是不去请安的。
这么多年一向如此。
除了盛家刚入汴京的时候,日常去请安过一段短暂时日,其他时候夫妻俩也都是不去的。
而且王若弗因为心里积攒着多年对盛老太太的不满,去请安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不乐意的。
每次去之前,都得在房里抱怨几句。
现在你跟我说,伱去寿安堂请安?
“请安怎么了?”
王若弗反倒是脸色平静,觉得盛紘有些大惊小怪。
“我作为儿媳妇的,早上去给母亲请安,不是合情合理的事吗?”
合情合理……
放在比人家,盛紘承认这确实合情合理。
但放在自家,盛紘只觉得这世界开始变得有些陌生了。
王若弗都能转性了?
王若弗没理坐在床上,有些怀疑人生的盛紘,依旧自顾自的整理穿着。
待自己打理好。
末了,才朝盛紘问了句:
“官人你呢?你是继续睡会儿等着去请假,还是同我一起去寿安堂请安?”
盛紘能怎么说。
睡肯定是睡不着了,而且连王若弗都去盛老太太那请安了,自己肯定也不好不去。
“去去去!”盛紘倒是难有一次,为这莫名其妙的请安发了次牢骚。
寿安堂内。
屋地龙火热的烧着,使得屋里的人抛弃臃肿的冬装,仅仅穿着秋服,也不觉得寒冷。
上首。
盛老太太坐着焚香,青烟袅袅飘着整栋屋子,淡致雅香沁人心脾。
不远处特意搬来的小书桌上。
华兰正教授着明兰、如兰两个书写练字。
一副和谐安静的景象——
如果忽略书桌前,那两张面露苦色的俏脸。
就在此时,房妈妈进来禀告盛紘和王若弗来请安的消息,这不由得让在场人面露讶色。
毕竟都这么多年了,家里请安的事什么情况在场人都是心知肚明。
怎么这时候家里主君、主母来请安了?盛老太太脸色不变,轻轻颔首道:“天冷地寒,让主君和大娘子进来吧。”
房妈妈应声离去。
华兰则是起身,带着笑意走到盛老太太身旁。
“祖母,看来孙女的计策还是奏效了的?母亲和父亲这便来了。”
“你倒是心想事成了,怎么就没想想你祖母我?”
盛老太太没好气的伸手点了点华兰,佯怒道:
“你母亲若是每日都拉着你父亲来请安,我这老身子骨岂不是还要每日招待,不得清闲?”
盛老太太嘴上虽是抱怨,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当初年轻时,盛老太太倒是觉得自己这不来人,反倒时显得轻松。
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盛老太太就不喜冷清了。
哪个人年纪大了,不想和自己亲人说说话,见得家庭和睦的?
但盛老太太强硬了大半辈子,虽然临到老了,也不可能放下面子去和盛紘、王若弗说,多来寿安堂走走。
而现在就不一样了。
盛老太太手里捏着王若弗的把柄。
王若弗担心盛紘知道,只能伏低做小,来讨好盛老太太。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她把印子钱的事,同盛紘说了去。
同时还要提防盛紘突然知道,所以性子也不如往先那样鲁莽。
如今看来。
因着印子钱的事,还真是弄出了皆大欢喜的结局!
盛紘进来后。
看见寿安堂内祖孙情深、姐妹和睦(同仇敌忾)的场面,不由得愣了愣。
这似乎是他想象中,后宅女眷应有的模样。
心里登时也就忘了,屋内似乎还有自己想来最疼爱的墨兰不在。
盛紘和王若弗先朝盛老太太请安。
随后一家人先后落座,一起说起了家里的家常话。
一旁书桌前。
明兰和如兰眼见华兰姐姐和长辈们说着话,没空来管束自己,登记对视一眼,默默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转而竖起耳朵,当起了长辈们聊天的听众。
不多时。
房妈妈突然进来禀报。
“主君、主母,康家姨母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