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实锤张居正就是严党(1 / 2)

第292章实锤张居正就是严党

我爹某某某。

可以想象的到,这就话将会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被朝堂上的官员们牢牢记住。

并且会为此而专门告诫家中子弟。

前车之鉴,莫要再犯。

而在此刻的万寿宫。

殿外只有狂风骤雨,雨打琉璃瓦叮叮当当。

大殿内。

一片死寂。

即便是徐阶,亦或是礼部尚书严讷。

都不认为刑部尚书潘恩,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只是让人难以设想的事情,是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却不知为何竟然一步步的发展成了这样的局面。

一个观政进士擅离职守的小事。

最多也就是罚俸的惩处。

却能一点点演变成,将一个当朝六部尚书给拉下马的结果。

没错。

当潘允端在大殿外,喊出那一声我爹刑部尚书之后。

就已经注定了。

他那个刑部尚书的父亲,从此以后将彻底失去刑部尚书的名头。

这还是轻的了。

若是皇帝因此心中生出忌惮,乃至于是愤怒,很有可能松江府上海县潘家,都可能不复存在。

果如殿内众人所想。

严世蕃已经冷哼一声,抱拳开口道:“陛下,现在都察院观政进士擅离职守一事已经明了!”

“潘允端身为朝堂官宦子弟,今科高中恩科,授为都察院观政进士,本该报效国朝,却知法犯法,旷职懈怠,玩忽职守,全无悔过之心。”

“其父潘恩,身为刑部尚书,执掌刑名,明知朝政正值整饬吏治之际,仍欲行私下走动人情,以权势压下其子所犯之事。”

“即便被捕至圣前殿外,潘允端仍狂妄不堪,直言其父乃为朝中高位。可见潘家父子平日在家,是何等藐视国朝律法规矩,全然不顾朝堂体统。”

“臣以为,于情于理,按律刑名,刑部尚书潘恩亦当严惩,都察院观政进士潘允端,亦无为官之理,更当从重处置!”

高翰文亦是附和道:“臣附议!都察院自此事发生之际,便屡屡劝说潘允端,此人不思悔过,其父更欲以权势插手都察院事,欺上瞒下,胡乱攀咬,实乃罪大恶极!”

而作为都察院一把手的欧阳必进。

这时候亦是脸色阴沉道:“潘允端若不严惩,则朝堂之上,正行整饬吏治之事,形同全无,王法受损,陛下颜面受辱。微臣身负皇恩,执掌都察院,亦有过。为成拨乱反正,请陛下降旨严惩有员!”

严世蕃三人先后开口。

虽然都是要求严惩潘家父子。

但三个人的立场却全然不同。

严世蕃是从弹劾潘恩父子出发。

高翰文则是因为自己被牵扯进了这件事情里,所以需要一个清白之名。

而欧阳必进作为都察院的正印堂官,更是不能让都察院在这件事情上蒙尘。

三人同样的请求,并不能代表三人就是一伙的。

潘家父子二人的结局如何。

其实已经注定了。

而一心要借着这件事情,为儿子报仇的嘉靖,却是目光幽幽的扫向了内阁次辅。

“内阁、六部,对此事有何言论?”

潘恩和谁走的近。

其实身在朝堂之上,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明白。

很多时候。

底下人如何,或许还看不清楚。

但到了如内阁及六部尚书这样的位子,在朝堂之上相互之间的关系,就不存在有秘密一说。

至于某位一直深藏着的大司马,那是另当别论。

然而。

皇帝还没有等到次辅的回答。

高拱便已经站了出来。

“陛下!”

高拱脸色凝重,目光流转。

上一次潘恩他们要弹劾裕王府的事情,自己同样一直记在心中。

自己那个学生,平日里不争不抢,向来都是个仁德性子。

虽然严世蕃在工部的程序上有些误会,但何至于吓得那孩子都要上疏请罪。

高拱沉声道:“潘允端不过观政进士就敢藐视王法,实则乃是因为其父官任刑部尚书,所以才因此生出了无法无天的秉性。

此次案情可见朝廷整饬吏治正是顺势而为,潘允端在此事前后,种种狂妄之举,理当惩之以流放之名。刑部尚书潘恩教子无方,滋养不法,都革除一应官职,另交有司会审其罪,进而追责惩之!”

随后。

袁炜亦是开口附议。

进而就是户部尚书高燿和吏部尚书郭朴,先后出声附议。

嘉靖却始终未曾开口。

徐阶心中一叹。

皇帝在等着自己。

他点点头,拱手上前:“臣附议,此案所显露之朝中积弊已经直达六部尚书,此风绝不可助长,理当如诸位所言,从严惩之!”

“好!”

终于是等到了徐阶开口回答。

嘉靖当即喊了个好字。

就在老道长要用几颗人头来替儿子报仇的时候。

严绍庭却是忽然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谏言请奏。”

他在这件事情上还有话?

众人立马疑惑的看了过来。

在得到允许之后。

严绍庭便开口道:“虽然诸位阁老、尚书都已有言,潘家父子此案当从重处置,但微臣以为此案也是有心系子嗣的舔犊之情。臣斗胆奏请陛下,圣裁之时,能准潘恩一个老夫爱子之心。”

殿内众人再一次的傻眼。

严绍庭竟然会为潘恩父子求情?他真的!我哭了!严绍庭则是面色平静。

这一次的目的,不过是帮老小子进步。

而一个死掉的原刑部尚书,远不如一个活着的原刑部尚书可能会在将来带来更加的价值。

而此时。

原先已经昏厥过去的潘恩也已经缓缓苏醒。

正好是听到了徐阶和严绍庭分别说的话。

潘恩眼神怨愤的看了徐阶一眼,而后便匍匐在地上。

“陛下!”

“臣自知所犯罪过之大,罪臣子狂妄不法种种孽行皆为罪臣管教无妨,祸及朝堂。”

“只是微臣老矣,虽执掌刑名多年,却也难免生出护子之心。”

“罪臣不敢乞求陛下宽恕老臣所犯之罪,但请陛下能看在罪臣为国效力、侍奉陛下多年的份上,能留老臣那罪子一条性命。”

说完之后。

潘恩便双手合叠,重重的叩拜在地上。

亦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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