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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6有和谐与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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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安懵了。
十几秒前,他知道“独裁官”手中展现出的血色肉球是“通路”。
甚至在短短几秒之中,他还怀疑华盛顿就是“独裁官”,只是用了特殊手段变化了声音,再加上华盛顿本就是皇帝通缉的犯人,来到曼德利庄园后,自己也确确实实没再见过华盛顿,“独裁官”与华盛顿是一人的可能性极高。
万万没想到,“独裁官”是地下“通路”的主人。
“看您表情,您似乎来过这儿?”
“独裁官”的铠甲吱呀呀晃悠,却像是处于龙卷风中央的树木,危险却又稳定。
“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格里安被弄得浑身是血,他站起来,依旧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就在几天前降落的“通路”当中。
虽说根据梅菲斯特的说法,全世界的“通路”都长一个样,用肉眼看不出区别,除非有心人刻意打扮。
但——
角落中七零八落的啤酒瓶子不会说谎。
上次来时,那些瓶子就住在这儿。
酒瓶上依稀映着格里安的影子,琥珀色的液体早已挥发殆尽,只留下斑驳污渍和香烟的陈旧气息。
其中,只有一个瓶子“鹤立鸡群”,用一种极为高昂的姿态站在两个瓶子当中,好似夹不断的屎。
“哎。”
格里安不得不承认,玩脱了。
他早已习惯了手臂魔鬼的存在,瞧见“通路”的那刻,便仗着右臂能操控“通路”的特性,毫不犹豫抓住了“独裁官”。
结果进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哪里有什么手臂魔鬼?
魔鬼武装假肢除了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健康人,别无用处。
胆子太大了……
“独裁官”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揶揄道:“你胆子很大。”
“确实,我也这么认为。”
格里安不自然动了动肩膀,微微侧身,习惯性用指甲剐蹭“通路”。
他打算再说点儿让自己看上去是个女性主义者的言论,或者别的什么,拖延时间。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没有右臂的加持,拼了命也不可能跟“独裁官”打个有来有回。
希望梅菲斯特能来救自己。
额……
他会来吗?
“就是……想必您也看得出来,我一定会是您的手下败将,那能否让我再活一会儿?我想喝点儿酒,您看地上还有这么多没开封的。”
“果然是你喝的。”
铠甲下,出现愤怒的骨骼窜动声音。仿佛那头盔内部的面容正在扭曲。
“独裁官”猛地抽出镰刀。
锋利的刀刃瞬间挑破格里安的眼罩,几天前发生过的场面再次上演——
小肉瘤上的触手纷纷钻入“通路”当中,癫狂汲取着养分,表面泛起了满足的光泽。
只有少数几条触手没有这样做。
它们似是尝到了给格里安点烟的甜头,打开地上的酒瓶子,将七八瓶开封的酒递到格里安嘴边。
即便冰冷的面甲隔绝了格里安与“独裁官”用神色交流的可能性,但格里安还是察觉到暴涨的怒气。
他尴尬笑笑,解释道:
“我控制不了它们……”
“独裁官”随手一挥,侵蚀“通路”的小触手齐刷刷爆裂,歪歪扭扭掉落,迅速被“通路”反吃。
“所以我帮您解决了。”
“谢谢。”格里安不知道说什么,但姑且延缓了“独裁官”的进攻。
“没素质。我是说随地扔垃圾。”“独裁官”没头没尾地说道。
“我以为你是因为我偷喝——”
“别废话了,给你五分钟,离开这儿。”
“独裁官”朝着旁边一靠,留出空隙。
她也感到了些许的压力,如果这能够自由出入他人“通路”的男人忽然暴怒,拆了自己的“通路”怎么办?
“就这么放我走了?”
“你不是敌人。”猩红的巢穴中央,“独裁官”干脆坐下了,“你对独立战争会有巨大贡献。你现在还不能死。”
格里安不懂,也不打算弄清楚。“那好吧,我走了。”
“有能耐自己出去?”
“目前没有。”从墓地钻出去不算吧?
“之前离开时不还挺丝滑?”
“所以我该怎么出去?”
格里安属实不想再从半沼泽墓地中爬出来一次,极其期待“独裁官”的回复。
“独裁官”两条胳膊做出十字架造型,说道:
“上次怎么走的就怎么走呗,你说是吧?从沼泽墓地钻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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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正午的太阳跟害了梅毒一样令人恶心。
不顾梅菲斯特的抗议,格里安拉上窗帘,倒在床上,满脸愁容闭上双眼。
原计划要举办好几天的宴会取消了。
这让他有些难过。
他还挺喜欢宴会上的食物,不像现在,只能烦闷吃着无趣的干巴面包,喝点儿普通酒水,除了烟,都比不上宴会的。
因刺杀事件,所有人都要接受审查,除了那些能与迈克西姆平起平坐的大商人,其余人,无论宗教人士、俄帝商人、亦或当地官员,都像是囚犯般被囚禁在曼德利庄园当中。
到底谁被刺杀了,没人知道。
好在,凭借着一些渠道格里安得到了死者姓名——
乔治·华盛顿。
这让格里安联想到,“独裁官”很有可能是刺杀华盛顿的人。
可是……
听“独裁官”的意思,她也是支持独立战争的。
也许不是她呢?
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