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平静的看着前方鬓角斑白,但双眸里精光暗闪的老将,萧夜宁淡然道,
“家父天资卓绝,常人难及,本王敬仰至之,今日能从将军口里得以相比,本王已感荣幸之至!”
萧夜宁话落,木闻沉默了一下,随后仰头大笑,
“你能力比你父亲差,但这嘴上功夫,可比你父亲厉害多了,是个有心思的,想当初,你父亲与我在此曾有过一战,他可不与我说什么废话,上来便是杀招……那般刚劲的性子,现如今想起来,也令人喟叹!”
从木闻口中听到有关萧定的事,萧夜宁眸光暗了暗。
突然,就在萧夜宁思绪有些飞扬之际,一道黑影突然自前方砸来,萧夜宁陡然回神,拔剑去挡,
铁锤与长剑在半空中狠狠一撞,火花四溅,
萧夜宁冷不防木闻会偷袭,用了五成的力去挡,却还是低估了这位南岳老将的实力,
虎口被震的一麻,铁锤一击之后,落回到木闻手里,萧夜宁被那股力撞的堪堪后退了三四步,
运起内力,稳住马匹,萧夜宁凝眸看着一脸得意的木闻,寒声道,
“兵不厌诈,诈人先诈心,将军果然好计谋。”
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头,
木闻看着萧夜宁,满是浑浊的眸子里光芒内敛,
“是本将军看走眼了,你倒是个厉害的,寻常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将,这个时候,该跺脚指责本将军罔顾老脸偷袭小辈了,但本将军看你,却似并不生气!”
木闻话落,萧夜宁调了调马头,正对着木闻,声音坦然平静,
“本王为何要生气?战场上,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寇,没有抢先一步去偷袭将军,是本王经验匮乏,但一击落空,随后沉不住气,这就是将军有失风范了。”
“好厉害的一张嘴!”
面上笑意一秒消散,
木闻抡起双锤,眸光肃杀的看着萧夜宁,“大虞皇室的人刚愎自用,昏庸无道,薄情寡义,你却这般竭力护他们国土,还真是对得起你们北王府满门!”
木闻三番两次挑拨离间,萧夜宁知道木闻在故意乱他心神,压根不为所动。
大手紧紧攥住缰绳,萧夜宁眯眸看着木闻,
“我朝之人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区区野蛮小国贼将来谈论,你南岳地势贫瘠,本该整顿休养,牧羊养草以保族人生存,但尔等却不知所谓,野心勃勃,妄图侵占我大虞国土,当真是自寻死路。”
萧夜宁话落,
木闻冷笑了几声,
“上次我南岳战败,向你大虞投降,但你大虞是怎么对我们的,步步紧逼,得寸进尺,如你们这般,我南岳不反抗,不想办法,如何能生存下去。”
萧夜宁没有说话,
木闻伸手扯了一下缰绳,冷喝,
“与你黄毛小儿说再多也无用,一切战场上见真章,话我放这了,要么你大虞覆灭,要么我木闻身死,”
言罢,木闻低喝一声,策马抡锤,直朝萧夜宁攻击而来,
“狂妄之言,想灭我大虞,痴人说梦!”
话音落,萧夜宁手中长剑一扬,策马朝木闻迎了上去,
眼看着两人在木桥上交起手来,双方将士皆同时朝桥上涌了过来,
眨眼间,整个北水河上方厮杀声阵阵,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