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扫了一眼吕竟修,凝声道:
“虞大人与北王府毕竟是姻亲之家,为谨慎稳妥起见,有些事,还是请虞大人暂避的好。”
虞淮山闻言一愣,紧接着又见东方承睿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他顿时就怒了。
这老狗,竟然当着他的面就敢挑拨离间。
该死的。
虞淮山连忙俯身行礼。
“皇上,您可千万别听吕大人的荒谬之言啊,您是知道的,臣对你忠心耿耿,就连北王府抄家那日,臣也是亲自去督办的,期间不曾徇私半分,甚至不惜将小女一并流放,臣……臣绝对是一心一意忠于皇上你的啊。”
话落,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瞪着吕竟修。
“说起来,臣一直有个疑问,当初吕大人说萧定叛国投敌,皇上本来欲判北王府之人满门抄斩。
臣这个姻亲尚且不曾为北王府之人求情,反而吕大人却莫名其妙的上书,让皇上将其判为流放。
而流放途中,一群老弱妇残竟然能离奇逃脱,还就此失去踪迹,要说没人在暗地里帮他们,臣有些不相信。
而如今,北王又突然风光归来,将皇上至于难地,受万民质疑谴责……
纵观此事种种,臣不得不怀疑,从吕大人上书状告北王叛国投敌,是否,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目的,就是为了祸害皇上您的名声,给北王和他自己,一个明正言顺的造反借口……”
“虞淮山,皇上面前,你休得信口雌黄!”
吕竟修自始至终波澜不惊的面色上,突然浮现出来一抹慌乱。
他没想到,虞淮山竟然能拿出这样的一番说辞来。
好家伙。
让他说的,他都要怀疑自己了。
他心里又懊恼,又急切,连忙扭头看着一脸情绪不明的东风承睿。
“皇上,关于臣上书,让您将北王府之人改为流放一事,臣之前就跟您解释过,纯粹是因为为了维护皇上您仁慈爱民的名声。
而您也知道,臣都安排好了,北王府众人绝对无法安然的抵达流放之地,但臣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就半路失踪了……
总之,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半分背叛皇上的意思,还请皇上明鉴。”
话落,吕竟修哐哐磕了两个响头,显然是急了。
一旁,虞淮山得意的勾了勾嘴角,还想趁机再说点什么,东方承睿却突然出声。
“行了,虞爱卿,我知道您思虑周全,足智多谋,但可能是你想多了,朕相信吕爱卿。”
虞淮山闻言有些不甘,但抬眸,不经意瞥见东方承睿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虞淮山心中瞬间了然。
明面上这么说,但他的话,东方承睿听进去了。
他已经生了除去吕竟修的心思。
这就足够了,力太大了,容易适得其反。
他安分的闭了嘴。
东方承睿平静出声。
“吕爱卿,说说吧,关于此事,你有何法子?”
吕竟修闻言也不敢耽搁,连忙出声。
“请皇上下旨,严查北王叛国一案,同时派人全国搜寻北王府众人下落,以此暂时堵住悠悠众口。
随后,下旨安抚萧定,召其回京述职,等其回京,全力除之。
萧定一死,臣自有办法,让其坐实叛国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