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终于得到了李隆基的准许,这下,李庆安便下定决心,他要铸造与大唐银钱不同的银元了。
或许是想起了李庆安每年要给自己上贡十万斤白银,十万斤白银也就是一百六十万两,相当于一百六十万贯钱,这可以大大改善他的窘境,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李隆基的脸色略略好了一点,便笑道:“李爱卿,明天将是正式朝会,朕会有一系列的重大事情宣布,很多都事关于你,你就早点回去休息,明天精神饱满地来参加朝会。”
“臣谢陛下隆恩,臣告退!”
“去吧!”
李庆安退出了兴庆宫,虽然他没有能说服李隆基对银钱的约束,但李隆基却同意了他铸造‘小银饼’,用于支付军费和对大食贸易,这也算是一个收获吧!早一点和大唐的银钱脱钩,省得被其拖累。
此刻已是下午时分了,李庆安刚走出兴庆宫,却迎面驶来了一辆马车,从马车里下来一名中年男子,李庆安认出来了,竟是独孤明月的父亲独孤浩然。
“原来是独孤伯父!”李庆安连忙上前,施礼笑道:“独孤伯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呵呵!原来是七郎,好久不见了。”
独孤浩然显然对他的这个女婿非常满意,他笑呵呵拍了拍李庆安的肩膀道:“我是昨晚刚回来,刚才府中来了中官,说圣上要召见。”
他上下打量一下李庆安笑道:“不错了,咱们很快要成一家人了,既然有这个缘分,希望我们以后彼此照顾。”
“我上次听伯母说,伯父改任司农寺卿,真是恭喜伯父了。”
“哎!这是皇恩浩荡,好了,我怕圣上等急,我要先进去了。”
“那好,我就不耽误伯父了。”
两人分了手,独孤浩然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叫住了李庆安。
“七郎,我差点忘了,今晚你没有什么其他应酬吧!”
“没有,伯父有事吗?”
独孤浩然笑道:“今晚有个家宴,都是独孤家人,一是给我洗尘,另外也是给你和明月见见面,你一定要来。”
“伯父有请,我怎能不去。”
李庆安欣然道:“我晚上一定到!”
今天休朝日不仅是朝臣们在家休闲度假的日子,也是朝臣们互相拜访,寻找机会和关系的日子,尤其明日将举行大朝,这可是今年新年大朝以来的第一次朝会,据说有重大事情宣布,朝臣们纷纷走家串户,打听明天可能发生的大事。
对于独孤家,明天朝会上也会发生一件大事,那就是独孤浩然将被正式任命为司农寺卿,这将是独孤浩然仕途的一个重大转折。
当然,独孤家也在紧张筹备李庆安与明月的婚事,只是李庆安家里没有长辈,高力士虽然表示愿意帮忙,但毕竟他不是李庆安的长辈,有些事情也不好过多麻烦他,只能是一些礼仪上的帮助、,所以大部分事情还是要独孤家来做,夫人裴氏已经快忙昏了头,好在成婚的六礼中纳采、问名、纳吉三个步骤早就已经定下了,所以明月才正式成为李庆安的未婚妻。
其次是纳征,也就是男方派人送聘礼到女方家,去年贵妃过寿时明月得封郡夫人,高力士和妻子便代表男方,给独孤家送去了猪羊酒等聘礼,然后是请期,也就是确定结婚日期,这由女方家决定,裴夫人已经定下来了,昨晚得到了丈夫的同意,因此,今天孤独家请李庆安去赴宴,其实也就是向他通报具体结婚的日期。
在某种程度上,这已经是家宴,请准姑爷来吃饭,常理常情,可事实上,独孤家却非常重视今晚的宴会,一方面固然是李庆安位高权重,身为安西节度使,请他来吃饭当然不能像晚辈子侄一样的对待,另一方面,独孤浩然也想在家族内炫耀一番他未来的女婿,因此,今天的晚宴格外隆重。
天色已近黄昏,晚宴也张罗得差不多了,独孤家各房的族人都会陆陆续续到来,裴夫人累得疲惫不勘,她直起腰长长喘了口气,今晚她的准女婿也要来,准备得也不能太随便了。
按周礼,明月在结婚前是不能和李庆安再见面,但大唐风气开放,男女之间没有什么大防,在一起聚会吃饭,一起去游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更重要是裴夫人也知道,笼络好李庆安对丈夫也会大有帮助,所以她也就同意了让女儿和李庆安见面。
这时,一名侍女上前道:“夫人,老爷请你去房里一趟。”
“好!我这就去。”
裴夫人又交代了几句,便向内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