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横斩,一个越国宗室被沈傲劈下手臂来,痛得哇哇大叫,整个堂中,弥漫着一股森然的气氛,所有的藩王都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坐在首位上不发一言的赵佶,这时也故意将眼睛别开去。
李公蕴的脸色已经有了一丝松动,而这时候,沈傲一把冲到他的身前,手中的尚方宝剑还在嘀嗒着鲜血,沈傲狞笑道:“泉州的规矩,是我大宋皇帝立下的,谁敢坏了规矩,你就是他们的榜样!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押下去,统统斩首示众,至于李公蕴……车裂!”
李公蕴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恐惧之色,他强咬着牙关,使自己不至于颤抖,一干人涌上来,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拉倒,毫不客气地将他拖出去,其余的越国宗室纷纷传出求饶,却无人理会,全部被人扯了出去。
沈傲楷了锴袖口上的血,像是刚刚做完手术的医生,脸上只是漠然,看不到任何表情。
藩王的脸上已经变得死灰色,从他们的眼中,可以看到一种深入心涧的恐惧,虽然都坐在椅上,可是他们明显已经使唤不住自己的双腿了。
沈傲冷冷道:“去,把努努王子带来。”
努努王子被人押着,才刚刚进了门槛,立即便跪在地上,大声道:“小王该死,小王该死,请殿下恕罪,恕罪!”
沈傲看都不看他一眼,轻蔑地道:“大胆,我大宋皇帝在此,你不先向陛下问安,是什么居心?”
努努王子只好膝行几步,朝赵佶不断叩头:“下臣见过大宋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佶原本绷着的脸,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迟疑了一下,道:“平身。”
努努王子胆战心惊地站起来,可是刚刚站稳,沈傲突然道:“努努,你可知罪吗?”
努努吓得又是跪倒,连忙道:“小王知罪。”
沈傲坐回椅上,慢吞吞地道:“你自己说,你犯了什么罪。”
努努道:“身为藩臣,不守臣道,居然当街行凶,更不念上国庇护之心,大闹泉州知府衙门,小王已经知错了。”
沈傲吁了口气,盯着他,淡淡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那坐在椅上的三佛齐国王已经一下子从椅上瘫下来,哭丧着脸道:“小儿无状,请殿下饶他一命。”
沈傲不作理会,眼睛却是落在赵佶的身上。
赵佶淡淡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努努看到一线生机,连忙道:“甘愿伏法。”
沈傲道:“既是吾皇恩泽雨露,就饶了你一命,来人,将努努押入大牢!至于那些动了手的侍卫,全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沈傲从椅上站起来,冷冷道:“今日是网开一面,下次再有人敢再犯,就是杀人偿命。”
藩王们见沈傲站起来,也都纷纷站起,作偮道:“再不敢了。”
沈傲的脸色缓和下来,这一下实在是把这些藩王吓得不轻,沈傲才慢吞吞地道:“越国曾侵占大理国、真腊国的土地,这些土地如数奉回,哪个是大理国国王?”
方才若说是雷霆万钧,现在可以说是恩泽雨露了,越国侵占的领土不少,真腊国和大理国受的伤害最大,这时候听到完璧归赵,心中大喜过望,那大理国王段誉立即站出来,道:“下臣在。”
“他就是段誉?”沈傲看着这五短身材,面色有些黝黑的藩王,心中生出失望,随即撇撇嘴,道:“潞州、述州从此以后仍归你们大理国,只是……”沈傲淡淡道:“本王听说,这大理国不是国王做主?”
段誉听了,连忙拜倒在地,道:“事无巨细,都由高氏做主。”
沈傲皱起眉,道:“高氏来了吗?”
一个身材魁梧的藩臣犹豫了一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道:“下臣高进,见过殿下。”
沈傲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国事,还是由国王掌握的好,否则要国王做什么?高进,你认为呢?”
高进踟蹰着不说话,沈傲的意思再明确了,言外之意,是叫他交出权来;交了,他高家沦落是早晚的事,可是不交……
沈傲眼眸如刀,扫过高进,道:“怎么?本王的话也不回?”
高进硬着头皮,道:“下臣……”
沈傲恶狠狠地打断他:“你也知道你是下臣,不守臣道,人人得而诛之,这句话你可听说过?”
“听……听说过……”高进期期艾艾地道。
沈傲冷笑道:“既然听说过,从此之后,大理国自然是国王亲政,你放心便是,只要交出权来,本王保你们高家无事,可若是不交权,李公蕴的下场,你没有看到吗?”
高进连忙拜倒:“下臣明白了,归国之后,立即还政,绝不敢耽误。”他起先还有犹豫,可是沈傲那一句保高家无事,让他总算松了口气,既然平西王发话,不归政是不可能的,李氏一族就是下场,可是真要归政,谁能保证段式不会进行报复?现在平西王做了保,至少高氏还有回旋的余地。
沈傲淡淡笑起来,道:“这就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就是礼,有了礼,大家各安天命,国柞才能长久,邦国才能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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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又复发了,打两瓶吊针好一下,睡一觉起来又复发,擦,三十八度九,这日子没法过了,坚持着码完,头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