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普医生呢?”
顾珩皱眉问了声,方才他打电话的时候,对方说待会儿在楼下等他的。
被问话的雌虫明显一愣,然后飞快答道,“巴普医生临时被安排了一场手术,现在肯定是赶不过来了。”
见状,顾珩没有再纠结了,他将怀中的雌虫轻柔地放在他们抬来的医用担架上,一边又将详细情况告知了他们。
“好的阁下,您别担心,我们这就为您的雌君做一个全面的检查。”雌虫冲着顾珩点头,示意知晓情况了。
担架被推进检查室,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顾珩还能清晰地看见赫厄弥斯额角滑落下来的汗珠,只怕是现在他身上的痛苦只增不减。
可是顾珩除了在门外等待,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侧脸隐没在墙角的阴影里,整只虫无端的显得有些沉郁。
房间内的灯久久亮着,顾珩许久都不见有虫出来。
他眉心慢慢蹙得更深更紧,也许赫厄弥斯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几分。
少顷,门被打开,室内透亮的光倾洒出来,里面走出几只虫。
顾珩快步上前询问,“我的雌君怎么样了?”
良久未知的等待,让他的心都搅成了一团乱麻。
医虫道,“您的雌君没什么大碍,只是服用的药剂会促进细胞的再生与修复,而上将的伤又是在孕腔这种格外脆弱的地方,所以愈合带来的疼痛会更加明显些。”
“我们已经为您的雌君注射了舒缓剂。”
顾珩的心这才缓缓地落下去,在医虫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他一步步向病房内走去。
顾珩瞧见了病床上躺着的虫。
赫厄弥斯脸色的确是好了不少,但仍是憔悴,唇色极淡。
顾珩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雌虫露在外面的手,然后发现入手一片冰凉。
“怎么会这么冷?”顾珩盯着赫厄弥斯的反应,似在确定是否舒缓剂已经发挥作用了。
雄主的低喃清晰地传进了赫厄弥斯耳中,他下意识的想抽回手。
顾珩察觉到后,一言不发,只是将赫厄弥斯冰冷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赫厄弥斯想,他的手的确是很冷,因为对比之下,覆着他手背的那抹温度显得烫的惊虫。
顾珩缓缓摩挲掌心下的手,似乎想以此让赫厄弥斯的手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