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觉得这红衣男人要不就是个傻子,要不就是个一时装傻,再找个时间故意过来攀扯,如若再想了,她身上有什么可图的。
能图的就这张脸和身段了,还能为人妻子,繁衍子嗣。
可她这个性子和男子相差无几,想必男子看了也不大有兴致的,如若最后断定红衣男人是要请她相送他去往上河。
“肃风山内地形复杂,你可能是迷了路了,寻错了方位。”如若说道,“这样吧,我将渡船赶出来,为你出一次船。”
“啥!”红衣男人说,“你是摆渡人。”
“便是一个船夫啊。”船夫是通俗说法,好听点的话是摆渡人、引路人,接应地官,还是没正式受封的,是个临时工。
“所以啊,你要等的肯定不是我。”
“是你。”
“不是!”
“是!”
再说下去,就在这是与不是之间卡着说不过去了,如若召了姜天水的那只船,先跳去了船上,“左右你不过是要去投胎的,我便真的送你一段。”
红衣男人跨上了船,“送去哪儿。”
“往生路啊。”
“使者若是送不到呢。”
“怎会送不到。”说来也是出了几次船没转错路的,如若回头说了,“若是送不到,便是你心有执念,不愿去。”
已经开船了。
河面还算平静无波,行船便快了一些,渡船如一叶扁舟那样轻快而去,畅通无阻那样,奇怪了,这么平坦吗?
为何不将送渡的时间定在这个时候,省时不少,省事不少,路上还能与说上几句话呢,红衣男人还是接话的。
也问走对了吗?
“没错的。”如若因为修为深厚,行船就稳,熟门熟路的走,转过了九曲十八弯的转着,原本凶险万分,易迷之河道流水平缓,让她心生更多疑虑了。
如若转头问,“你没使绊子吧,你心中所想可是去向那彼岸。”
“在下要去的天道,不是去投胎。”
“。”如若叫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肃风山的人鬼之道我是晓得的,就不晓得你说的那个什么天道。”
红衣男人跨上去了一步,微微弯腰说,“既是不知,你敢开船。”
如若说,“为何不敢,难道你修为深厚得在我之上。”
便是这样,在河道上动了手,因为熟悉肃风山的这段路,撤走是不成问题的,“要对我行不利之事,那便放马过来吧。”
红衣男人不动了。
船从峡区飞出,还是将红衣男人送去了忘川河域,那河安静得没一只鬼的,白石桥上无鬼无鬼差,原来是这个时辰不当值啊,是以送了鬼过来,它们也没处安身的。
红衣男人不下船,继续说他要渡的是天河,那什么道士还说了,南渡河畔有一人可将他送去天光大道。
南渡河畔只是如若一人啊。
这让如若有些信了,她有那种将红衣男人送去天门的人,比如她手中之剑,她想起来了,是可以的,可现在在肃风山,不能动剑行渡。
如若便实说了,“我可能可以。”
“可是这位公子,肃风山中做出这种动静,许多人和事都会受之牵连,你于心何忍呢,要一人得道,其他人去送死,再乱了阴阳秩序。”
红衣男人说了,“在下没想将事弄得那么复杂,那道士还说了,你若不能,便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能。”
“啊,是这样吗,是什么道士坑我啊,说出个他的长相来,我有朝一日发达了,我拿着剑去闯他家的门,给他刨个坑。”
红衣男人仰头笑起来,停了笑说,“转头吧。”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