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你可能不晓得,回去的路和来的路不是一条的。”如若想解释解释这个理,肃风山的运转有些深奥,她也分说不开。
正是犯难呢,姜天水从三生桥上过来了。
这时的桥上便他一个人,抬头看得十分的清楚明了。
姜天水再开了口,“你们到了。”
“天水,你的船呢。”
偌大的河上只是看到他们的一艘船,形单影只了一些。
姜天水说,“放回去了,然后在此等你们。”
便去冥泉客栈去吃了茶是么?
就没瞧着如若和风不悔一直在这方等着,等得快定不住了。
“天水啊。”如若心头膈应死了,“你不晓得我们都在担心你吗?”
风不悔同道,“就怕你出事。”
“能出何事呢。”姜天水再说他行船多年,从无翻船败迹,怎会出事,瞧瞧你们多想了是吧,他大步走了下来。
如若气乎乎的转头。
风不悔不理姜天水。
“你俩生起气来,都是一起生气啊,天水不是过来了吗?”
难道还要哄这两位?
哄就算了。
姜天水那大大咧咧的,会哄人才是怪事了,便问他如何将船放回去的,他说他们现在就一只船,要做回去之用,不能再放走了,只是说忘川口有一条暗流是直通他们的住处,他每每都是从那儿放船回去的,百放百回,没一次丢的。
如若没有细问他一艘船,放了一艘,他怎么回去的,呼了一口气,“那回去了吧。”
风不悔行去了船头,“还是不悔来开船。”
“回去会好走一些。”姜天水跨到船内站着,“不悔,你应该不会行错吧。”
“不会。”风不悔说他识路的本事是差了一点,天水和若若莫要笑他了。
如若没有笑。
风不悔再走错,她也没笑,她知道有一些人生来就难以辨路,努力也不会的。
但也奇怪,如若去了哪儿,他又是能够在努力后找到。
“若若!”风不悔说他父亲再来了,还是在之前那个口子等他。
他,他询问的说,“可以与不悔一起去吗?”
如若答得爽快利落,“自然是可以的。”
便就一起再去了。
一起接了太昊给他们送来的几个鼓鼓的袋子,听太昊把话说完。
太昊大抵是说,门中已经知晓他儿不悔是彻底回不去了,门中又不可没有一个掌事的,便有了另立少掌门的意思,只是还未宣出口,迟早是要提到台面上的。
风不悔问了立谁。
太昊嘴中道出广言,又是叹气,说他儿子比风广言好太多了。
心肠又好,走到哪处,都是受人敬重和喜爱,是掌门的不二人选。
许多的事就是料不到,快做掌门了,出事了,太昊还是痛心的。
曾经高高在上的风不悔背贴着冰冷的石壁,缓缓仰颈,有那么些难受,“他这次是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