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义霞停顿了半拍,不太确定地问:“野兔?”
颜初倾轻笑着点头:“是野兔,晚上可以吃顿好的。”
“你什么时候有这能力了?”魏义霞抓住兔腿拎起来,好家伙,还真有七八斤重,褪毛后还能有五斤多。
她含糊搪塞了句:“碰巧,这只野兔受伤被我遇见,我也是运气好。”
“算你运气好,干了件像样的事。”
野兔身上还血淋淋的,魏义霞也没想太多,去处理野兔,准备给晚饭加餐。
对颜初倾来讲,想改变伙食艰难,哪怕她想天天吃肉,也只能循序渐进。
珍贵的东西一下子找上门,人就不会珍惜。
她观察着魏义霞处理野兔的动作,问:“奶奶,大家伙粮食不够吃,为什么不去山上打猎?”
魏义霞冷哼一声:“先不说行不行,光是上山找野味就要费些功夫,白天在田地干活,哪来的时间跟精力,最多去山下挖点野菜啥的。”
她突然停下手,转头看过来:“而且,山上有野猪,这次是运气好,以后你少往后山深处钻。”
颜初倾站姿笔挺,礼貌听话:“我知道。”
转头把这话从右耳飘出去,然后捧着书继续看去。
等下午一点半,颜初倾扛上农家肥往田里走。
要换成上一世,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扛着一百多斤的有机化肥,虽然味道淡了些。
但好歹也是粪便做成的,重量还不轻。
她没让任何人帮忙,愣是几步一休息的把农家肥扛到萝卜地。
给萝卜地施肥的农家肥掺进适量的水,摸着要比正常的湿润许多。
这一亩萝卜地她一个人,用整下午的时间施完肥。
整个过程将军都侧趴在田埂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偶尔有人经过,田埂狭窄,它就得起来让路。
有灵性,有耐心,看得出经过专业训练。
干活的吴寡妇淬了一口:“这死狗,怎么跟那死丫头这么亲近!”
在她旁边的人连忙将她一扯,双目圆瞪,压低嗓音:“你嘴上把点门,这狗哪来的你忘了?”
吴寡妇下意识拍嘴,这张臭嘴哟,总是不过脑。
“施肥完成,将军,走。”
颜初倾拎起锄头扛在右肩上,手松懒地搭在木柄上。
“汪汪。”
将军翻了个身站起,一人一狗,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走着。
临近四月,天已经开始有些热了。
颜初倾不喜欢戴头巾,反而更喜欢戴个斗笠下地。
“汪汪。”
停在家门口前,将军朝她叫两声,随即小步回家。
范爷爷坐在茅草屋边上,手指摩挲着拇指大小的圆形徽章,上面的五星似闪烁着璀璨的光茫。
“将军。”
刚到门口的将军听见呼唤,冲到范爷爷脚边蹭了蹭。
“毛毛躁躁,今天又去找她了?”
将军似乎听懂了,呜咽着算作回应,范爷爷微叹气。
“我知道你不甘退休,可你年纪不小了。”
这下将军没有出声,乖巧地侧躺在他脚边,定定地直视着前方,可它有孕,无法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