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眼躺在床上的刘凌之后,他又环顾了一番整个房间,最后皱着眉头说道:“他一个人便将整个床占住了,那我们睡那?”
床只有一个,两个身材娇小的妹子勉强能挤挤,而刘凌虽说不上五大三粗,但却也身材欣长,骨架颇宽,再加上他的睡姿十分不雅。
所以一个人便将整个床给占据了,甚至一只脚还伸了出来。
而屋子内除了这张床,便再也没有其他能睡的地方了。
钱、赵、苏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没有主意。
这时,吴招娣指了指一旁的柴房说道:“柴房里面还有很多稻草,我去哪里睡吧。”
吴招娣在白头村的时候,一直睡得是柴房,如今继续睡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我也去柴房睡!”苏如意似是赖上了吴招娣一般,见她准备去柴房睡,便立刻跟了上去。
钱佳宁虽然一直养尊处优,但也并非不能吃苦,况且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她也拿着自己的包袱跟了过去。
如此一来,屋子里便只剩下赵玲绮了,她从小娇生惯养,自然不想去睡柴房。
而留在这和刘凌同睡,她更是不乐意。
于是,她急忙说道:“喂,你们都去柴房睡,那我呢?”
没人回答,这并不是三人孤立她,而是没法回答。
毕竟刘凌家也就这么大的地方,若是不睡柴房,便只有睡院子了。
正巧,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蜡烛的灯捻在一阵摇晃之后,猛然熄灭。
如此一来,本就昏暗的房间,顿时一片漆黑!
“啊!等等我,我也去!”
赵玲绮一声尖叫,随后赶忙也跟了过去。
……
次日清晨,刘凌将几个姑娘全都留在了家中,然后他自己便驱赶着驴车离开了。
由于有赵玲绮在,所以他也不担心赵四等人会再来找麻烦。
而等他走了之后,原本一直想要看他笑话的刘家村的村民们,却全都泛起了嘀咕。
其中一个头缠白布,五大三粗的妇女皱眉说道:“嘶!这个刘凌到底是怎么了?娶了三个老婆之后,这几日即没有向我们借钱,也没有向我们借粮食,还花铜板租我家的驴,整天出去不知干些什么。”
一旁一个脸型瘦长,三角眼,嘴巴很大的妇女,双手抱胸,仰着脖子说道:“什么三个老婆?明明是四个,那个赵玲绮也在他家住着呢!”
此话一出,围在哪里的几个婆娘顿时一片惊呼。
“啊!赵家武馆的那个赵玲绮也在他家?她不是衙役给弄错了,应该回到城里才对。”
“就是啊!她五婶子,你是不是弄错了?”
三角眼大嘴巴的妇女名叫张翠芬,他丈夫在刘家的一条支脉上排行老五,所以被人叫五婶子。
张翠芬的眼皮跳了跳,然后便指着刘凌家说道:“我家离他家不远,我能不知道?”
“我和你们说啊!前天晚上,他家来了三拨人呢!”
张翠芬的话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因为前天晚上刘凌家来人的事情,村民们也都知道。
不过具体内情确是不了解。
而听张翠芬的口气,显然她是知道细节的。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张翠芬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娓娓道来。
先是赵四过来找麻烦,结果被赶走。
紧接着便是赵元松到来,他们的对话张翠芬虽然没听清楚,但却见到了赵元松来了之后,又扬长而去。
最后便是吴祥带着家丁来到了刘凌家中,然后又灰溜溜的离去。
按理说,刘家村也算是一个宗族村子,若是外人来到村子里想要找茬,村民们都会在村长的带领下,团结起来与之对抗。
但刘凌实在是特殊,他平日里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村子里的人,早就视他如仇寇。
所以在刘凌遇到麻烦的时候,村民们并没有出面。
而村长刘茂就算碍于旧情,想要出面帮忙,但也要顺应民意,不然他也无法服众。
更何况,那天的三拨人,刘茂也是没有理由阻止。
赵四和刘凌经常在一起玩耍,二人平时好的和一个人似的,互相串门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后来打架的时候,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更何况,赵元松赶到之后,赵四几人便被打跑了。
至于赵元松,人家是赵玲绮的父亲,过来带走女儿再正常不过,至于为什么将赵玲绮留下来,刘茂确是不知道的。
最后过来的吴祥则更没有理由阻止,人家是来讨债的,光明正大。
而且,刘凌挑婚的时候,刘茂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钱佳宁负债的事情。
刘凌贪图美色,非要娶人家当媳妇,这怪得了谁?
所以,就算那天晚上刘茂全程知道那三拨人的到来,他也没有敲响村子里的警钟召集村民前去帮忙。
而其他的村民们在听到张翠芬说的所有流程之后,皆是无比惊奇!
“嘿,这奇了怪了,之前刘凌和赵四几人都好的能同穿一条裤子了,想不到为了媳妇,竟能和他反目成仇!”
“比起这个,我更想不明白那赵馆主为什么没有带走自己的女儿,反而是把她留在这里受苦。”
在这些村民们眼中,赵元松已经算是上层社会的人物了,应该根本不用为税金发愁,所以他们自然想不明白。
紧接着,又有人说道:“那吴祥吴员外,又为什么带着家丁来了,结果却空着手走了呢?”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想不出头绪来。
这时,张翠芬指了指最开始说话的哪位头上缠着白布的中年妇女说道:“祥林嫂,反正刘凌常借你家的驴,你给他送去些草料,顺带问问他家那几个婆娘,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