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我笑:“我可以试着再邀请你一次吗?”
介长生:“与你志同道合的人应该不少。”
方知我嗯了一声:“希望你也能成为我们的人。”
介长生:“算了吧,别耽误我赚钱。”
他背上行囊出门而去,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方知我:“你好像还没交代过你自己的后事,我可以帮你料理......这次不收钱。”
方知我摇头:“我自己没有身后事。”
介长生点了点头:“那我尽量给你收尸。”
方知我哈哈大笑,抱拳:“多谢。”
介长生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出现在了那家卖肉汤的铺子里,那个巨大的行囊放下的时候,好像这铺子都变得拥挤起来。
“四碗肉汤,四个胡饼。”
介长生坐下后要了他今天的食物,在肉汤和胡饼端上来的时候老板看着他,等着他结账,毕竟先吃后付总是会有人想办法逃单。
“一会儿有人给你。”
介长生拿起一张胡饼一点点的掰开泡进肉汤里。
老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交代店里的伙计多盯着他些。
只片刻呼楞格就到了,再看到介长生的时候他竟然表现出了一种苦等前任终于归来的感觉。
他就像是个等的经期都乱了的痴情女子,终于等到了借口要先干大事后成家的负心汉回来。
“你总算出现了。”
呼楞格坐下后看了看大口大口吃着食物的介长生,介长生则指了指老板:“你给钱。”
呼楞格掏出来一些碎银子放在桌子上示意店小二拿去,然后往前压了压身子问:“你的东主让你带给我什么消息?”
介长生道:“我吃完饭再说,我很饿。”
呼楞格愣了一下:“你到底多久没吃饭了?”
介长生回答:“四天。”
呼楞格:“四天不吃饭是为什么?”
介长生回答:“没接到活儿,没有钱赚,所以不吃。”
呼楞格长出了一口气,他觉得面前的年轻男人是个神经病而那个东主用这样一个人也是神经病。
一直等到介长生将四碗肉汤加四个胡饼吃完,呼楞格才急不可耐的问道:“到底让你带什么话?”
介长生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坐直身子后说道:“东主的人会带着他的队伍直接在逍遥城以东一百五十里的长生河畔接收战马,到时候你直接把战马和甲械送过去就是了。”
“长生河?”
呼楞格问:“你是说,你的东主会带着五千人来接收战马?”
介长生:“为什么愚笨的人总是需要听别人把话说两遍才能确信?”
呼楞格看了介长生一眼,眼神里已有杀意。
如果不是上次介长生给他的教训足够大的话,那他现在应该已经在算计着怎么杀了这个混账家伙。
“除了你们答答部之外,哈察钦也会有一支送战马的队伍过来,到时候也许场面会乱一些,另外......毕竟距离逍遥城不远。”
介长生道:“我免费送给你一个消息......逍遥王可能是宁人那边的。”
呼楞格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谢你了。”
他起身要走。
介长生道:“钱。”
呼楞格一怔:“什么钱?”
介长生道:“消息的钱。”
呼楞格微怒:“送消息的钱当然是让你送消息的人给,我是收消息的人为什么要给你钱?”
介长生:“我说的是消息的钱不是送消息的钱,送的我已经收过了,收消息的钱,你要给。”
呼楞格懒得搭理他,又摸索了一会儿,发现刚才因为心急,带来的一把碎银子都给了掌柜。
他将手腕上带着的一个银镶宝石的镯子摘下来递给介长生:“这个抵了。”
介长生拿过来看了看,这桌子做工很精致,银子还是草原上的糙银,有些发黑且表明并不平整,但宝石很漂亮。
呼楞格起身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重新坐下。
“你只要是能收钱就什么都干?”
“是。”
“杀人多少钱?”
“看是谁。”
“逍遥王。”
“那就贵了。”
“你确定你能杀的了?”
“你只要付得起。”
呼楞格笑了:“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的事就是钱,而这个世上的人从来都不能不在意的却是钱,你开个价,我听听有多贵。”
“等我想好了会找你的。”
呼楞格点了点头:“那你得尽快。”
然后他问:“若我问你东主到底是谁?你会开什么价?”
介长生回答:“一万两。”
呼楞格一怔,倒不是他觉得这价钱高的离谱,而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宁人查不到的东主在介长生这只值一万两银子?
呼楞格道:“若你相信我,我先欠你一万两,我走之后会有人给你送来,别说一万两,两万两也可以。”
他往前凑了凑:“是谁?”
介长生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