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女人真的和咱们大宁的女人不一样吗?”
大奎一脸好奇的问。
余百岁摇头晃脑的回答:“没什么不一样的,也就胸脯大些。”
大奎脑海里幻想出来一个胸大如斗的画面,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若是不扶着,可能随时在地上砸出两个大坑来。
他晃了晃脑袋,心说那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余百岁见大奎一脸不以为然,他哼了一声却懒得解释,其间快乐,不埋起来怎么知道。
他们这次出发如去漠北时候一样,依然是先扮作商队,离开长安后一路走官道往西,算计着到西疆的时候已是深秋。
但对于西疆来说到了深秋才是最美的时候,也是最舒服的时候,瓜果飘香不说,气候也好。
叶无坷带着一二三奎以及余百岁五个人是为先锋,束休带着北川小队剩下的人作为他们的支援落后大概半日左右,高清澄带着廷尉府的队伍与鸿胪寺的使团一同出发,比他们落后大概四五天。
余百岁本来想拉着大奎他们闲扯,可他那丰富的识人经验大奎二奎并不感兴趣。
三奎倒像是有点感兴趣,但听不懂。
所以余百岁觉得无事村出来的人都是异类,尤其是名字里带奎的更是异类。
要说他们来长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群人是怎么憋住就一次小淮河都不去的呢?
叶无坷坐在马车还在翻看着卷宗,二奎一把将卷宗夺走:“你一路上都在看看看,也不知道陪我们聊会儿。”
叶无坷坐直:“那就聊会儿。”
他从无事包里翻出来一摞纸:“这是出发之前书院的小先生们委托我交给你们俩的课业,如果在回长安的时候这些课业并未完成,小先生们说,他们会轮番到家里来给你们授课。”
大奎一抬手给了二奎一巴掌,把二奎抢走的卷宗递给叶无坷:“二奎你捣什么乱!妹夫是在干正事,你再捣乱,下去跑去。”
二奎揉着脑袋:“那些小先生太可恶,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一个个掐着腰板着脸好像妖怪。”
大奎:“别胡说,小先生们都是为咱们好,妹夫也是为咱们好,咱们别打扰妹夫了,咱们下去溜达溜达。”
叶无坷伸手拉住大奎:“别啊,我受命督促你们两个学习,若是小先生们知道我不管,那回去之后我也要挨罚。”
他随便拿起来一张纸看了看:“这位小先生布置的课业是正反词。”
他看向大奎二奎:“我问,你们来答。”
二奎从口袋里摸索出来一根胡萝卜,这边咬一口那边咬一口:“正反吃是不是这样?”
大奎在他脑壳上又敲了一下,二奎揉着脑壳:“又打我!”
叶无坷道:“正反词就是两个意思相反的词,比如我说对你就说错,我说长你就说短。”
二奎懂了:“那你说长。”
叶无坷眯着眼睛看他,二奎说:“我先练练,你说长。”
叶无坷无法拒绝二奎的真诚:“长。”
二奎:“短!”
然后他拉着叶无坷的衣袖激动起来:“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你说对。”
叶无坷:“对。”
二奎:“错!”
然后他松开叶无坷的手:“一人问两个,该大奎了。”
大奎:“??????”
三奎:“哈哈哈哈哈。”
大奎不屑一笑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妹夫你只管问我。”
叶无坷问:“天真。”
大奎怔住。
挠着头皮的大奎想了好一会儿:“正反词,就是不天真呗?”
叶无坷就那么看着他,大奎又开始挠头皮了,好一会儿后大奎眼神一亮:“我知道天真的反义词是什么了,是地假!”
二奎眼睛睁大了,看着大哥的眼神里都是崇拜。
余百岁啪啪鼓掌:“没有一点毛病。”
大奎来了自信,坐直了说道:“再来一个!”
叶无坷:“公开。”
大奎:“公开是什么?”
叶无坷道:“就是我要把什么事情公开了的那个公开,意思就是把事情告诉大家。”
大奎点头:“懂了。”
叶无坷问:“是什么?”
大奎:“母关。”
大奎问:“妹夫,快不快?”
余百岁啪啪啪啪的鼓掌:“没有一点毛病!”
叶无坷手在微颤。
大奎:“也别一直是你问我,我也问你一个,老母鸡!”
叶无坷还没说话,余百岁脱口而出:“小相公。”
大奎:“?”
叶无坷提着余百岁衣领把他给扔到马车下边去了,余百岁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我又没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