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拜不要紧,说出的话却如同在殿内炸响二踢脚惊呆众人。
“你,你是……”冷缺心率先反应过来,“子虚国小王子炎鸿雨?”
“回父王,儿臣是子虚国太子炎青雨?”
“哦?”
冷缺心惊呀地合不上嘴。炎雁霜,你如意算盘不要打得太响!这么多年不来提亲,公主一废除储君之位,你们就来了。来就来呗,为何又出尔反尔?
“冷兄啊,您可不能招了一门亲灭我一个国呀!”
十四年前,炎彦霜叫苦的话尤在冷缺心耳边回想,他暗哼一声,心里也盘算开了。
你说因太子不能入赘,故将联姻太子换作太子胞弟炎鸿雨,可如今你却派出太子前来提亲,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显着你们子虚的两位嫡王子金贵就是不能入赘梦国呗!
合着我大梦国培养多年的第一公主就该白给你?
“原来是子虚国太子金贵之躯!嗯,是这样,你与公主虽有婚约,毕竟连个订婚仪式都尚未举办,叫父王不合礼仪,你暂且叫本王君王,也不妥,叫君王颇显生分,姑且叫大王吧!”
冷缺心名叫缺心,其实心眼挺多,他心里嘀咕半天,面上对炎鸿雨也就不那么待见了!
炎鸿雨何其敏锐,冷缺心初喜后愠之细微表情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其间原委他更是猜个八九不离十。
“大王,依小王看不如称王上,如何?小王瞧大王静坐时不怒而威,霸气侧漏,开口时却又知礼守信,言谈风趣,无论人品、才学、胸腹,等等皆在渺渺众王之上!”
“哦!倒是有理,哈哈哈……”你小子倒长了一张蜜嘴难怪炎雁霜那个老西舍不得你入赘,果然招人喜欢。
见冷缺心脸上多云见晴,炎鸿雨果断跟拍第二记马屁。
“王上果然胸怀若谷,不记小王惫懒,若是换作我父王我如此怠慢怕是要剥我一层皮!”
“哈哈哈,啊哈哈!”冷缺心忍俊不禁,“捧一必踩一,你小子当本王是浅薄之人?马屁适可而止,多了本王只当是个屁放了。小五子,送客!”
“回王上,若无要紧事小王怎敢深夜到访”?
见冷缺心下逐客令,炎鸿雨急急往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再次跪拜在地,“小王今日提亲在次,主要给王上献宝赔罪而来!
炎鸿雨打开匣子拿出七宝血灵芝,先是说这几年母后怪病缠身,他不是在寻医便是在访药的路上故此未能及早拜访冷缺心,礼仪不周,他在此再次给他赔罪。
然后他话峰一转拐到他母后怪病如何如何难治,再一转拐到他海上漂流如何如何遭遇惊险奇遇,最后回到手上七宝血灵芝,起承转合绘声绘色洋洋洒洒说了一箩筐,将自己的孝心、多才、英勇狠狠夸了一番,若不是看在那支血灵芝面上,冷缺心早叫侍卫扔他出去了。
“……小王终觅得那千古奇药归。小王想,女婿顶半子,相比子虚的二十份之一的儿子,大梦国的半个儿自然更为重要,因此小王偷偷留下多余的两颗,伺机拿来献给您。请王上务必笑纳儿臣,不不,是小王!”
“啪嗒!”
炎鸿雨自扇一巴掌改口,冷缺心面上终于春风得意。
“既已有婚约,结婚定婚不过早晚而已,怎么做本王的儿臣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小王能做王上儿臣那是荣幸之至!不过,此刻,的确有一人委屈,”炎鸿雨斜眼冷侵晴一笑,“小王给公主赔个不是,推算起来,那提亲的十六箱珠宝细软还要五日方到,小王因担心血灵芝走漏风声,故日夜兼程赶在前头。”
“贤婿有心了,贤婿放心,公主自不与你计较。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公主大人大量得很”
见冷侵晴面有弃色,冷缺心不等她开口便一掌拍在案上急唤五德全,“小五子,本王只顾闲话未曾注意天色,你个老糊涂也不提醒一下,这个时辰你让子虚太子上哪儿找驿站去?”
不管你小子是不是演戏,这给本王的牌面还是给足了,得,见好就收吧!
冷缺心眉开眼笑招呼五德全去宫内给炎鸿雨安排寝殿,却听冷侵晴大喝一声:“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