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丞相也不知道那下人叫什么名,大概形容了一下样貌。
管家也奇怪,这两位对坐竟然关心上了一个下人,不过一听就心中有数了,回道:“丞相,那下人名叫伍小宝,现在不在府内,前些日子了请了假,回老家探亲去了。”
“什么?”紫平休蹭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能屹立朝堂也不是傻子,贾无群突然关心这个,而那个下人又突然离开了,结合前因后果立马意识到了此事绝对有问题,绝没那么简单,自己很有可能被人当了枪使,沉声道:“混账!谁许他告假的?他老家在哪?立刻派人去找,务必给我抓回来……”
“嗬嗬……”贾无群忽大笑不止,只是这笑声中含有些许说不清楚的味道。
他现在明白了,终于确认了在南州的那套文具是怎么回事,什么一模一样,哪有什么一模一样,那东西根本就是他家里的东西,被人给用手段搞走了,最后在另一个地方摆在了他的面前,把他给吓一跳!
他当时是真的被吓到了,连他长期在身边用的东西,都能被人给仿造的如此逼真,连诸多细节都一模一样,这得是被渗透到了何等的地步,他对人家来说还有秘密可言吗?触目惊心啊!
可谓搞的他当场失态,一时间竟不知在会面中该如何防守,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赤身站在人家面前。
结果闹了这么久才发现,竟是南州那边跟他开的一个玩笑。可不就是玩笑么,人家压根没打算一直骗下去,也未借由逼他答应什么,让他回来就知道他肯定是会知道真相的。
笑着笑着,渐变成了苦笑摇头。
虽是玩笑,他却清楚明白了其中深意并非玩笑,人家能为了他一套文具开这样的玩笑,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是真的对他花了心思的,这可不是玩笑!
管家愣在一旁,很少见贾无群如此失态,且如此无奈苦笑的样子。
紫平休亦惊疑不定,不解道:“先生何故发笑?”
贾无群叹了声,提笔再写:一套文具不值一提,此事无须再追究!
紫平休不干了,沉声道:“此事定有蹊跷,岂能不查!”他现在惊的是不知道这小事背后藏有多大的事。
贾无群岂能不知有蹊跷,他比谁都清楚,在场人里没人能比他更清楚是怎么回事,又写出:此事我已心知肚明,丞相听我一言,放过那下人,当无事发生,无须再追查,绝口不提便可!
还有什么好追查的,他想也能想到,那下人探狗屁的亲,南州方面也不会为这点事杀人灭口,不算什么事,完全没必要把事情给搞大了,因此那下人肯定是已经得了一笔钱财跑了,抓到了又能如何?又审不出什么名堂。
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这点事闹得相府大肆追查一个下人,造成的影响得不偿失。
为了他一套文具,令此事在相府内传开了也不值当,为他一套文具兴师动众?
他能在相府潜隐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见他这样说了,紫平休略沉默后,对管家道:“就按先生的意思办吧,你先退下。”
管家内心有点不安,各种揣测,但还是拱手领命:“是!”退下了。
没了外人,紫平休哪忍得住不问,“先生既知有问题,为何不查?”
贾无群:无须查,南州干的,那套文具在南州,我已见过,且再次使用过。
“什么?”紫平休越发吃惊了,一套文具竟劳南州方面动这手段,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不由认真询问:“南州谋先生文具去是何意,莫非先生在文具中藏有何机密?”
贾无群:丞相多虑了,某非巧匠,不善工事,文具内并无机密,南州所为,仅为对贾某攻心而已!
“攻心?”紫平休更是不解,“先生此去,南州究竟所为何事?”
这次,贾无群从旁扯来一张纸,提笔细写,密密麻麻的字迹,将自己此行遭遇大致托出,商朝宗要他干的事也未隐瞒。写完后,推给了紫平休。
紫平休接手细看,越看越不解,迅速看完后,疑惑道:“邵平波?这…不管这邵平波如何的能耐,南州既能掌握如此详实的有关邵平波的情况,自己作为便可,为何要让先生出面去针对邵平波?”
贾无群写下两字:招揽!
紫平休一瞅,瞬间明白了,顿时不淡定了,还当南州秘密相招是为何事,敢情是来挖他墙角的,亏他还主动把贾无群给送了过去面谈,这叫什么事,这南州的手段未免也太损了些,眼光也很毒啊!
需知贾无群乃是他的心腹谋士,更胜他左膀右臂,这么多年了,他当然知道贾无群对自己的作用有多大,岂能让别人给轻易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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