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将手中的杂物放下,顺手将新买的头花塞给了妹妹沅沅,随即拉着宋云风往内室走去。
“娘,东西您慢慢整理,我先给相公上药去。“
房门轻掩,室内,沈烟不由分说地将宋云风按坐在床上。
“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伤!“
话音刚落,她转身便去取冷水和跌打酒。
归来之际,却发现宋云风只是挽起了袖子,暴露出手臂上一块小小的瘀青。
“你一个大男人,脱件衣服怎么这么磨叽!“
“你拿我当兄弟看,我这脱衣服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吗?“宋云风的面容忽地暗淡下来,像是阳光被乌云遮挡,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沈烟的手已经轻轻触碰到了他的衣领,似要替他解开衣扣。
“我自己来,不用你动手!“宋云风慌忙侧身闪避,脸上如同火烧,交织着尴尬与恼怒。
他心底,沈烟那句“兄弟”的称呼,重如千斤,搅动着他心中的情感波澜,难以名状。
她的意思是什么?他本是一腔热血的男儿,她却只当他为兄弟看待?一时间,他的思绪纷乱如麻,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在无可奈何之下,他自行解开上衣,暴露在空气中,皮肤上瞬间布满了细小的鸡皮疙瘩,似乎连温暖的室内空气都变得寒意刺骨。
“这天气,怎么感觉如此凉意袭人?“他低语自问。
沈烟手持拧干的冷水巾,没有丝毫犹豫地敷在他的腹部,那里的瘀青泛紫,是伤势最重的地方。
“我可以自己来。“
宋云风紧咬牙关,每个字都仿佛是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
“宋云风,别再装模作样,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捏了。
你能自己施针吗?来,帮我把裤子脱了!“沈烟的语气直截了当,不留任何反驳的空间。
这番话宛如利剑,直刺宋云风的心头,使他的脸庞由红转白,羞辱与愤怒交织。
最后,他一狠心,猛地扯下了裤子,姿态颇为狼狈地躺在床上,目光锐利地与沈烟对视,仿佛在进行某种无声的抗争。
他的右膝因遭受重击而肿胀不堪,可能是软组织受损,急需针灸疏通经络。
沈烟首先用冷水耐心冷敷,手法娴熟而又专注,没有半点私人情感的流露,纯粹是为了缓解他的伤痛。
随着沈烟每一次细心的操作,宋云风心中的那份不甘与尴尬逐渐淡去,唯独留下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难道,在她眼里,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与世间众生无异?
“说了多少次,要叫我相公。“
他垂下眼睑,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落寞。
沈烟轻柔地在他腿上扎下一针,手指轻轻捻动,就像调校乐器的琴弦一般精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