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低着头被吓得冷汗直冒,可此刻除了求饶,也只有求饶了。
饶是把他们杀了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主!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冤枉啊!”
身坐高位上的人此刻浑身散发着戾气,阴冷的眼神看着下面的人。
那里面可都是他奇鸢楼的宝贝,这贼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等抓到人定要将他好好的折磨一番。
旁边的柳媚见状走上前跪下,轻声道:“楼主,昨夜我们也在……”
或许真的是闹鬼了?
可连她和楼主都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陆华生半直起身子,冷冽的眼神看着她。
柳媚脸色一白,她这是在质疑楼主。
“媚儿只是觉得此等贼人奸诈狡猾,竟来无影去无踪想必定有防御之策,恐怕不是这么好对付。
前些日子的钱振东,库房也是被人洗劫一空,恐怕也是那贼人的佳作。”
陆华生蹙眉,“你想说什么?”
“媚儿想说,此贼人应当还未出城,这么多东西肯定是藏在了某一处,只要楼主派人出去寻,亦或者多观察看看那些外来人。”
这么多东西他就算能偷也不一定带的出城去。
陆华生冷淡道:“嗯,那这件事便交给你吧。”
其余的人感激的看了柳媚一眼,要不是她,估计他们都小命难保了。
陆华生撑着有些头疼的脑袋,半垂着眸,脑子里不由想到了那个出言不逊的疯女人。
再有下次他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柳媚见他有些分神,心里也不由的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还能让楼主在这个时候分神。
次日一大早,楚琉月便看见李烨晨带着阮湘芸一起出了门。
她连忙想跟上去,这两人一定是去找那个楼主的。
霍靳明刚想跟上去就被她阻止了,“你别跟着我了,人多眼杂的,你留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霍靳明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看她快步的离开了。
嘴角愉悦的勾起,她说让他乖乖等着。
几秒后脸上又恢复如常,他回到房间里找刘建宁他们。
刘建宁一看见他进来就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大哥,我看李烨晨此次带的人也不多,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
刘建宁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辰也觉得这法子可行,反正他们如今都结仇了,何必瞻前顾后?
霍靳明摇头打消了他们这个危险的念头,“不可,淮乡人多眼杂的,还有其他法子切莫冲动。”
他们要真是杀了李烨晨那就是光明正大的和皇家为敌。
他们现在寡不敌众,此番太过冒险,这个仇要报,但他们也得活下来!
眼下李烨晨正是备受恩宠的时候,此番前来淮乡一定有什么目的。
他把玩着杯子思索着,随后对梁东说道:“梁东你轻功好,你这段时间就跟着李烨晨看看他们想干什么,我们在商量对策。”
“好的大哥!”梁东起身拱手。
他微微点头,又对着一旁的刘建宁说道:“对了,建宁你再跟我说说你们还未离开军营时的情况,比如粮草军饷。”
刘建宁气得哼了一声。
“当初你被流放的消息从京中传来,一开始还好,直到那个什么陈贾的将军从京中来接替了你的位置以后就变了……”
当时陈贾还带着一些自己的兄弟,大概几百号来人,一下子就将他们的军帐霸占,带来的粮草也不多,这些就算了,还让人克扣他们的吃食,还有军饷。
军饷也就算了,不让吃饱谁有那力气上战场打胜仗。
后面陈贾带着那些还有一些归顺陈贾的人就混的有滋有味的,而他们吃不饱饭,穿不暖,动不动还得挨罚。
“不过大哥你说起军饷和粮草我倒是有些印象,陈贾他们并不会省吃俭用,我们要走的的时候好像就所剩无几了。
听说几次写信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可京城那边迟迟没有消息。
在我们要走的前几天他好像就收到了京城的来信,但是看着脸色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说到这个他当时就觉得一阵解气,饿死这般狗娘养的。
霍靳明心里顿时有了法子,嘴角含笑看着他,“建宁你带着赵辰骑着马应该能劫下那批救命粮吧!”
刘建宁一听猛的一拍大腿,“对啊!咱们可以劫啊!”
这还能解气!
大不了就让陈贾那个龟孙子在等下一批粮,让他们好好受受他们当时的苦日子。
他要是有本事就再去申请粮食,只怕到时候龙颜大怒,遭了殃。
不管哪一个结果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挺解气的。
至于打仗一事,那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将军。
“好,那大哥我跟赵辰就先行告退了!”刘建宁大笑着起身,干劲满满的带着赵辰朝外面走。
皇家的儿子他们没办法,几个押送粮食的不在话下,轻轻松松的事。
梁东也跟着一同出去,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霍靳明和白旭两人。
白旭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
霍靳明眼神落在他身上,“世子也要跟我一同前往边疆吗?”
白旭动作一顿,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勾唇一笑。
“没想到什么都瞒不住你,去,怎么不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白旭没想到自己隐瞒了这么多年的身世还是被他猜到了。
他乃南阳王遗子,年幼时南阳王府上下一百零九口人全部死于非命。
而他之所以能逃避此难,多亏了他师父神医白梦谌,他常年跟着师父四海为家,得知家族噩耗时,已为时已晚。
他永远记得当他踏进南阳王府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样子,父亲手里拽着的是一封残缺的密函。
南阳王府之难,皆归于朝廷,如今在朝为官的,可没一个好人。
“不过你也别叫我世子,早就不是什么世子了,还是叫我白旭来得自在。”
霍靳明与他相视一笑,“好。”
而这边楚琉月尾随着阮湘芸一群人来到了一家茶楼。
别说这家茶楼还挺贵,他们住客栈一晚才抵得上这里的一壶茶。
要不是为了大计,她才不会花这冤枉钱。
她特意找了一个相近的位置坐下。
不过现在只有李烨晨几人,那个楼主还未到。
她悠闲的喝着茶听着小曲看着舞,倒像是真的是来喝茶的。
不过这曲比起苏槐弹的可是差太多了。
约莫过了好一会也不见楼主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