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众人目光,沈溯把自己被白鹭带走后的一点一滴都细细说来,直到她说她被白鹭从沼泽中带出,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殷裕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这才开口说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柳时衣看着昏迷不醒的萧时,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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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教内最为庄严的议事厅内,便已是众人肃立。众人目光汇聚于柳时衣的身上,均是不知她在这干嘛。
白鹭轻轻挥手,屏退了众人,只留她与柳时衣相对而立。
柳时衣面对白鹭,终于低下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恳求,“咱们现在也算两不相欠,你......你便帮我救救石头吧。”
白鹭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倒是还挺看重他。”
不过须臾,白鹭便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瓶,“这药,足以保住他一时性命。”
柳时衣想要接过,白鹭却是指间轻顿,“但你记住,我白鹭的药,从不是无偿的。”
“放心,我知道。”
柳时衣夺过药瓶,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出去。
白鹭盯着女孩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不会真要救哪个男人吧。”
白鹭转身,只见几个掌事长老坐在黑暗处,中间那人叹了口气,苍老的眸子缓慢转动。方才的声音,便是他发出的。
“长老放心。”
白鹭冷冷看了眼门口,眼中满是漠然,“我绝不会让姐姐的孩子,重蹈她当年的覆辙。”
烟袅被那男人毁了一生,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男人,对于这江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长老之中另一人轻笑一声,声如沉钟,“这么多年,你一心想要教主之位,我还以为,你是恨极她了,没想到还会替她的孩子着想。”
听到这话,白鹭嘴角现出一抹自嘲:“这教主之位,本就是烟袅的。我从未有过觊觎之心。”
若是这位子,能换回烟袅的命,她宁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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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衣不知白鹭的心思,她一路飞奔回去,心急如焚地给萧时喂下那枚药丸。
直到看见萧时将那药咽下,柳时衣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大门轰然倒塌。柳时衣转头看去,只见魄风还维持着踹门的动作,身后的沈溯拽着殷裕,一脸凝重地看着榻上的萧时。
“他已经把药吃了?”
柳时衣不明所以地点头。
魄风快步上前,提高了音量,“你知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