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死一死(2 / 2)

轻舟万重山 MO忘了 6844 字 7个月前

众人都走过去看看。

“三爷,眼熟不?”甄侦笑着问。

阜远舟皱眉打量了一下这两张脸,回忆记忆里江湖人的画像,顿时记起来了,“啧,汉北双杀,一对臭名昭著的杀手兄弟。”

之前他和阜怀尧说的有人在招揽一些江湖上的下九流这点不是假的,看来汉北双杀就是其中之一,那么,和他们有关的江亭幽又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

“杀手要杀这位公子是因为他也是考生吗?可是他没和人在吵架啊。”花烈很是不解。

苏日暮摸摸鼻子,“小生是被殃及池鱼啦~”

阜远舟睨他一眼,“姓苏的,你脸皮比我的琅琊还厚。”

苏日暮:“……”明明就是你的琅琊太薄!

姓苏的书生里最有名的就是……齐然想了想自己近日在京城文坛听到的事,看向那个白衣的书生,“这位莫不是就是传说的苏酒才?”

阜远舟笑得和蔼可亲,“是不是觉得见面不如闻名?”

苏日暮:“……喂……”

齐然显然想起了刚才那个经典的驴打滚:“……”

花寒花寒和齐晏紫用一种很神奇的目光打量着阜苏二人:“……”

果然很有宿敌针锋相对不留余地拖对方后腿(……)的味道啊。

齐然轻咳一声,“在下淮左齐然,此番进京赶考,闻得苏公子文笔精湛画技传神,不知什么时候能切磋切磋?”

甄侦其实很想说某人的书法比他的画技绝对更传神——有什么能比他的字更像甩了一地的面条?(……)

苏日暮哥俩好地拍拍这文质彬彬又显得很正气的少年的肩膀,咧嘴一笑,“怎么,想探探小生的底好考状元吗?”

他的语气就像是对状元胸有成竹,看到挑战者所以调侃两句,不过他相貌出类拔萃举止落拓潇洒,一如狂生笔下生花日饮斗酒般不羁,让人生不出反感。

齐然忙道:“苏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仰慕你的文采画技,想要一睹为快罢了。”

苏日暮揉揉他脑袋,“啊呀,想要看就说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什么切磋这么婉转,少年人别这么严肃嘛~”

齐然:“……”

齐晏紫默默地看着自家老弟被苏日暮逗弄也没胆阻止,捂脸——长得好就是有特权啊……

花烈戳戳她肩膀,“怎么样?觉不觉得青年才俊满地爬?”

齐晏紫顺着他的眼光去看,在场的阜远舟苏日暮甄侦三个就不必说了,楚故和庄若虚也同样相貌堂堂年轻有为,“那又如何?”

“嘿嘿,”花烈坏笑,“春天容易春心萌动,看上哪个了不?”

“……”齐晏紫把脸一虎,直接抄起鱼尾斧追着人砍,“死花烈,看我不撕烂你那张破嘴!”

“女人,你的名字是海底针啊~~~”

“闭嘴!”

“……”

花寒默默待在一旁,无视了自家兄弟被追着跑的境地。

不多一会儿,得到消息的楚故带着衙役还有仵作匆匆赶来,看着两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有些发愣,“近日来纵凶的就是这两个孩子?”

苏日暮好似不经意道:“凶案层出不穷的,还有同党吧。”

“这个我回去排查……”楚故纠结,“我的话的重点是……两个‘孩子’?”

苏日暮撇嘴——小孩算什么,阜远舟和他这个年龄的时候都敢大冬天的去爬狂风暴雪的长白山了。

啊喂,别用正常人的标准衡量你们两个……

花烈忍不住啧啧有声,“别小看他们,凶残的要命。”

趁着众人都围着杀手和小孩说话顺便收殓尸体,阜远舟和苏日暮退出了人圈,两人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因为甄侦武功也极好,他们没用容易引起注意的传音入密,只小小声说话。

“我刚才看到江亭幽了。”说到这个,阜远舟忍不住又用眼刀把某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剜了一遍。

苏日暮皮厚,当做看不到,“天地良心,小生真的没得罪过他。”

“少插科打诨。”

苏日暮识趣地耸耸肩,道:“姓甄的那个讨厌鬼去查了,江亭幽这二十年一直在极北冰岛上隐居,半年前出岛,原因不明,去向不明,期间和小生拉不上半点干系。”他强调了最后一句。

甄侦的书房放着很多资料,似乎他背后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苏日暮偷溜进去一次,被里面林林总总的机关吓的咂舌,第一次去的时候差点折在里面,幸亏他对机关有所研究,加上身手灵敏,才没有打草惊蛇被甄侦发现,顺利进去了一趟。

阜远舟听得若有所思,随即又注意到了他提到某人时有些古怪的口气,不由得挑眉,“他怎么你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书生模样的男子眼皮子一跳,“没事。”阴沟里翻船什么的说出来太丢人了,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阜远舟奇怪地看他一眼,不过也没追问,沉吟片刻后道:“你觉得那把弩箭是江亭幽做的?”

“掌上轻扇江亭幽二十年前以扇和毒出名,倒是很多人忘了,他的机关术也是一流。”苏日暮悠悠道。

“我会让人去找找他做的机关。”毕竟是名动一时的人物,找起来应该不难,对比对比就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阜远舟摸摸下巴,“真可惜了这么个人才……”能为朝廷效力多好。

一见他这样,苏日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想什么,禁不住黑线了一下,“有点出息行不行,你心里除了你皇兄能不能装点别的?╭n╮(︶︿︶)╭n╮”

阜远舟故意恶心他,微笑道:“人心就一颗,我整个心都是皇兄的,装了他哪还能装别的?”

“……”苏日暮果然汗毛一竖,恶寒了一下,两眼变作菜刀眼横他。

“哦,对了,”阜远舟想起一件事要告诉他,“你我相识的事皇兄已经知道了。”

“嗯?他查出来了?”苏日暮顿时微惊。

“不是,被看出来了。”阜远舟叹口气,他和这家伙太熟,在阜怀尧面前容易放松,一来二去那个敏锐力一流的帝王不发现才怪。

“然后咧?”苏日暮有些不妙的预感。

“我就顺势告诉他我恢复了。”阜远舟道。

苏日暮这回真的惊到了,立马的上上下下打量他一轮,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貌似挺正常的,没缺胳膊没少腿,额,手指头是有点小伤,不碍事,人也精神,不像被人打成内伤的样子……难不成有什么心理伤害?“他皇兄是骂你了还是恼你了还是赶你了?”

阜远舟嘴角抽抽,“别把我皇兄想得这么冷酷无情。”

苏日暮用一种看被爱情糊了脑子的呆子的眼神看着他——当朝皇帝还是太子时就以铁血酷厉冷漠无情著名了好不好……

“你爱信不信。”阜远舟翻了个白眼,“反正是安全渡过一次危机,具体情况无可奉告。”

一句话把还想八卦虎口逃生之惊险的苏日暮的话堵了回去,苏酒才冲他隐晦地比了个中指:“……”吊人胃口的家伙麻烦去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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