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刚刚是你搞的鬼？”

陈潇戒心顿起，当看到那银焰以一种远超死物的灵性对他发起攻击时，他就有所怀疑，此刻再听到这不情不愿的冰冷声音，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当你踏进这试炼之门后，我便是一道不得不遵循规则的意志而已，尔等既然已经破坏了封印，我自然无法再阻拦，接受考验或者离开，尔等速速选择！”

说完这些，那声音便沉寂了下去。

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陈潇都会毫不犹豫地踏进那所谓的试炼之门，即便这是个陷阱。

因为就算他转身离开，也无法走出这功法殿的范围，否则再遇王腾，没了龙气的加持，他可不敢保证能再次刺出那让王腾都不敢硬接的一枪！

陈潇看向司徒羽，见他眼神坚定，显然司徒羽也绝不会错过这等机缘，即便它伴随着某种风险。

点了点头，陈潇没有多说，他将长枪扔还给司徒羽，在司徒羽错愕的眼神中一步踏入了石门入口消失不见。

光华一闪，陈潇便见到自己正站在一片浩瀚的星空下，空间无边无际，没有尽头。

“这是羽龙一族的试炼地，无尽岁月以来，你是第一个踏足此地的人族，若非龙族出现变故，以你们人族的天赋和孱弱的体质，永远没有机会接受我的考验！”

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虽然没有丝毫感情，但陈潇能听出它的不屑和轻视。

但陈潇并没有出言反驳，首先它说的是事实，其次，它自己说过，它只是一道被设定好的意志而已，和它较劲没有任何必要。

“考验即将开始，请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即便龙族的传承永不出世，它也不会被传给平庸者，因为那是对它最大的侮辱！”

“试炼之前先‘问道’，这将决定我会把你送往何处试炼！”

陈潇深吸口气，他凝心静神，等待所谓的‘问道’。

“天地万物取其一，你是谁？”

陈潇一愣。

“我是陈潇。”

“陈潇是谁？”

“陈潇是我！”

“那我又是谁？”

“不知道！”

...........

久久无语，直到陈潇以为问道已经结束时，那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何为问道？你且直叩本心，本心所想，千变万化，可以是枯石、可以是武器、可以是草木、可以是你能想到的一切，好好思索，告诉我你心中所悟！”

又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再度传来。

“你是谁？”

陈潇认真思索了一阵，这才沉声道。

“我是陈潇！”

...........

如此循环数十遍后，那冰冷的声音中竟蕴含了一丝愠怒，可见它已被陈潇的执着震惊到何种程度！

可以说，这是千万年来，它听到过最无语却又最头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