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

秦蛮看他还跟自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你还不走？”她问。

跟在她身后的顾枭南啧啧了两声，“你好像挺不待见我啊。”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立场，可以让我待见你。”秦蛮走到电梯口，按了下键，回答。

顾枭南走到了她身边，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秦秘书，你这话里我怎么听出了一种忘恩负义的感觉？”

“你帮过我，我很感谢，但不代表我们之间的立场会产生变化。”秦蛮站在电梯门前，看着冰冷的金属门上所投射出的两道身影，说道：“我和你始终是对立的。”

顾枭南扬了扬眉，问道：“所以我成了农夫与蛇里的那个农夫？”

秦蛮侧头看向他，“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你的身上还背负着一条人命。”停顿了几秒后，她又重新回过头去，冷声道：“而且我对你做过的，我相信你也不会忘记。既然各自心里清楚，就没必要演得那么真。”

“那我这次的搭救算怎么回事？”

对于顾枭南如此的计较，秦蛮自认为自己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所以很是中肯地回答：“等下次你生病晕倒的时候，我也救你一次。”

顾枭南：“……”

如果不是看她说得那么认真的份上。

顾枭南真怀疑她是故意给自己添堵的！

哪有诅咒别人生病晕倒的！

这家伙真的是……欠揍！

“我谢谢你啊。”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得到了秦蛮的一句：“不客气。”

顾枭南不禁深吸了口气，克制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才说道：“我走了。”

“嗯，不送。”

顾枭南：“……”

他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大概真的会被分分钟气死。

于是旁边的电梯刚“叮”地一下，开门，他就立刻大步走了进去。

半点犹豫都没有。

秦蛮不太明白顾枭南突然间的变脸，不过她也并不想深究。

等旁边那个电梯重新合上后，正巧她面前的电梯门也开了。

她上了楼，又在办公室里处理了一会儿事情后，才下班回去。

……

随后的一个星期里，顾枭南再也没有出现。

他又一次的凭空消失了。

不过一个星期后，他的货却如约而至地运到了瞿氏的码头。

当秦蛮收到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开例会。

各个部门的人都在会议室里向她做着报告。

她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然后继续听着各个部队的汇报。

等到了会议解散，秦蛮才下楼开着车去了码头。

这会儿是下午三点。

春末时分，阳光温暖。

秦蛮开车一路去了码头。

那里已经有专人在等着。

还是邓小光手下的那批人。

只是自从知道邓小光成植物人以后，他们都知道这位昔日跟在邓小光身后的阿满早已经取代了邓小光，成为了瞿老大身边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