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宝石？

如果是在得知简身上的以太为何之前，这句话不能让索尔动摇。

可现在……

索尔下意识看向约翰的右手，银手上，颜色不同的宝石散发光芒。

那东西，奥丁太熟悉了。

他也收集过那些东西，只是在将要踏足深渊之前，他选择悬崖勒马。

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这些东西的强大。

曾经在中庭藏下的宇宙魔方，重新回到阿斯加德。

约翰这个时候来到阿斯加德，目的就耐人寻味。

索尔想要说些什么，奥丁强硬开口，“索尔，带着弗丽嘉下去。”

“父亲，约翰他……”

“下去！”奥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索尔担忧看了眼约翰，听从父亲的话，搀扶着母亲和简离开。

弗丽嘉在经过奥丁身前，伸手握住他的手。

奥丁捏了捏，让她放心。

等到所有人离开。

这个地方就剩下约翰与奥丁。

这将会是一场，王与王的对话。

“你在收集那些东西。”奥丁手中的永恒之枪触碰地面，发出金石碰撞的铿锵声。

他剩下的独眼试图在约翰脸上看到不同，冷声道：“那东西会让你万劫不复，巫王。”

“是吗？”约翰的魔杖在手指转动一圈，他垂眸扫了眼右手，淡淡说道，“听上去，你曾经拥有过。”

“是的，我拥有过。”

奥丁的声音严肃许多，“所以我清楚知道，在那些看似无尽的力量之下，有着怎么样的欲望。”

“我的良心让我选择将它们放弃，成为九界的守护者。”

“守护者？”约翰轻笑道，“不是凌驾于九界之上的众神之王？”

约翰毫不留情戳穿他给自己冠上的美名，平静说道：“你舍弃这些？还是说你失败了？”

慢慢踱步在这座寝宫，约翰带着淡淡讥讽之意，“你一直在努力向你的孩子营造一个爱护子民的国王形象，是否因为这长时间的扮演，让你忘记本来的自己？”

“你在说什么？”奥丁眉头皱起。

“不记得了？”约翰嘴角翘起一个恰到好处带着戏谑的弧度，“你不是守护者，奥丁。”

“承认吧，你是统治者。”

“在你将那段不愿回忆的过往流放出去后，你以为一切都将会随着时间消散？”

听到这话，奥丁握紧手中的永恒之枪，他死死盯着约翰，“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约翰咧开笑容，“你放逐了你的孩子，为了你那可笑的迷途知返。”

“你创造了她，将她调教成你要的战士，你教会她残忍，教会她如何征服。”

约翰一步步走向奥丁，“在你需要她的时候，她就是你最好的武器，你最骄傲的孩子。”

“可当你不需要了，她会变成一段屈辱的过去，一个让仁慈的神王奥丁不能够面对的过去。”

“承认吧，奥丁，这一切都是你，你花费了千年时间，让她残忍，却在一朝抛弃她。”

他站在奥丁面前，二者距离很近。

“为你征战的亲生孩子被放逐，而那个养子，却可以在摧毁半个纽约后，依旧心安理得待在阿斯加德？”

约翰问道：“告诉我，这是你的王道？”

“让你的孩子成为牺牲品，抹去她的存在，歌颂自己的伟大？”

奥丁绷紧脸皮，竭力让自己不在这里被咄咄逼人的语句击败。

可约翰知道的，还是让他吃惊。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奥丁深呼吸一口，“你是因为她来到阿斯加德？”

他的瞳孔里压抑着痛苦与复杂。

奥丁猜测约翰到来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是了，关于维度魔法的研究，彩虹桥，还有宇宙魔方。

这些都可以成为解放她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