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挑眉。
徐子阳这嘴皮子的功力,越发的厉害,能把人呛死。
“好了。”顺帝轻咳:
“既然事情已弄清楚,那就这样吧,误会一场而已。
徐子阳,赵夫人也是担心你们,所以才来朕这里说上一嘴,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皇上,你被她骗了。”徐子阳不赞同地摇头:
“她就是一长舌妇,在你这里挑拨离间。
我当时就跟她们说过了,我后娘没虐待我们,我后娘是在教我们练武。
我都给她们说清楚了,她都敢跑你面前胡说八道。说小点,挑拨离间,说大点就是欺君罔上。
皇上,像这样的人就该严惩,免得有人以后有样学样,什么事都闹到你这,你多烦啊。”
林未偷笑,徐子阳这一把玩得好。
顺帝,“……”
自己是不是得多谢他的关心?
顺帝翻了个白眼,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做出表态。
“咳,徐子阳说得对。
赵夫人你以后的言行举止得多注意点,问清楚了再说话。
见你这一次也没造成什么损失,这样吧,朕就罚你禁足在府中一月,没意见吧。”
赵夫人脸色很难看。
但也只能低头,“谢皇上宽恕。”
徐子阳还想说话,但感觉到身后有人拉着自己的衣服。
回头发现是后娘后,秒懂意思。
这是让他鸣金收鼓了。
好吧,他是听后娘话的好孩子。
不过他有些可惜。
哼,就禁足而已,真没意思,应该罚的再重点才是。
皇帝偏心,向着那长舌妇呢。
心情不好。
徐子阳低着头,不行。
等他家的好大儿去军营时,自己要去找他们好好聊。
顺帝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满,但直接装没看见,摇头,让他们都散去,准备出发打猎。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最后却是白折腾一场,郁闷。
“皇上!”
徐凉川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因为急,额头上还见到了晶莹剔透的汗珠。
他就说皇帝怎么忽然让自己去帮他取东西,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
为了支开自己,逼林未自动离开长陵王府。
他这算盘打的还真响。
徐凉川眼底的阴郁浓郁的化不开。
不说别的,为了他们的安全,他是绝对不会搅合到党派之争中去。
看到徐凉川,顺帝有那么一刻的心虚。
但很快就甩开了这种想法。
自己这可是为他好。
他的妻室若给力,他在朝堂里才能快速站稳脚跟。
更何况林未这女人,家世对他没半点帮助,而且人也不是那种温柔体贴的女人,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留恋。
再说了,自己可是皇帝,也没直接给他指婚,算给脸他了。
徐凉川看向林未,无声问了下她有没有事?
见林未摇头后,他这才放心的看向顺帝,作揖:
“皇上,臣,心膈应的慌啊。”
顺帝头疼,“你膈应什么?”
他才是被膈应的那个,好吗?
顺帝犹豫,要不要强行指婚?
“臣昨晚梦到了死去的双亲,他们拿着棍子在梦里对臣进行混合双打,还大骂着臣忘恩负义,是白眼狼。”徐凉川板着脸,一字一句地看着顺帝说道:
“臣不解,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骂臣。
臣自问不是这种人,忘恩负义绝不可能。
后面臣问了许久,他们才说臣身边有小人作祟,想害臣妻离子散。我爹娘气不过臣的愚蠢,所以入梦要揍我一顿。
同时还逼臣发誓,臣这一生,只有林未一个妻,不然他们死不瞑目。”
顺帝沉着脸。
徐凉川好大的胆子,竟拿死去的长陵侯夫妇说事。
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对他怎样吗?
顺帝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怒气在心中疯狂地生长。
而还没走的赵夫人,闻言,心头一梗,所以长陵王嘴里的小人作祟,说的是自己?
她有一种想晕死过去的感觉。
完了,今日之后,怕是很长时间内都没人会跟自己走近。
这长陵王大男人一个,怎么也能胡编乱造?
林未现在也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