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每次偷偷从家里拿粮食到长陵侯府的厨房里。
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娘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
还有,你可以怨任何人,但你不能怨娘,娘只是想让你好好活着而已,她有什么错?”
当时长陵侯的事情闹得很大,都说会祸及全家。
爹娘为了不让她被牵扯进去,耗尽了家财,以她没和长陵侯圆房、不曾拜徐家祠堂为由,把她从这场祸事里摘了出去。
而她呢,拒绝了爹娘的好意,死守着长陵候家的四个孩子。
爹娘为了逼她离开,对她的求助直接不管。
谁知平常看着柔柔弱弱的她,竟是个性子倔的。
林未回头,神情淡定: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变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囡囡了。”
林俊峰失望地摇头,“囡囡,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真的让人很失望。”
他小妹以前温柔、善良、孝顺,现在怎么变得跟块石头似的,油盐不进。
“人,都是会变的,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林未依然平静:
“你们来,是因为知道徐凉川没事,而且被封为王爷的缘故才来的吧。”
杜艳错愕,忘了哭泣。
“你以为我们是为了巴结徐王爷才来的?”林俊峰一脸铁青。
“难道不是吗?”林未反问:
“你们若是想谋求好处,直接找他去要,我不拦着。”
林俊峰铁青着脸瞪了她一眼,伸手拉住杜艳的手:
“娘,走,她已经不是我们的小妹。”
说完,不容杜艳拒绝,拉着她上马车离开。
林未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离去。
眼底闪过对原主的一抹歉意。
她不能替原主承欢膝下,这是原主的至亲,不是旁人。
若接触多了,肯定会发现她和原主的不同,她不能冒这个险。
若他们有事,她自然不会不管。
但,该保持的距离,还是要保持。
百年榕树:“我记得这位夫人,上次你们出去后第三天来过,中间也来过一次。每次来,他们的马车上,都装了不少粮食,这位夫人是关心你的。”
林未抬头,“你很闲?”
他们是不是好人,是不是真的关心原主,她岂能不知道?
百年榕树,“……”
摇晃着枝叶,老榕好难,老榕不说话。
马车内,杜艳难过得直掉眼泪。
“囡囡还是生我的气了,她都不肯理我们了。”
“她就是个白眼狼。”林俊峰一脸不悦,“娘,以后你就当没这个闺女就行。”
“你胡说什么?”杜艳抬头,眼底带着一抹不苟同:
“她是你妹妹,一直都是。还有,她不是白眼狼,是我们让她太伤心了。”
说到这,杜艳忍不住叹气:
“当初是我们强加我们的想法到她身上,而在她最困难时候,我们都没施加援手,她生气怪我们,很正常。
还有,现在长陵候因有功被封王,我们这个时候出现,她怀疑我们的用意思,正常。”
知道他娘护着这个妹妹,林俊峰也不想再说什么。
但他现在却在心里却厌了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妹妹。
他没想到她会这般无情。
是怕他们这些穷亲戚,缠上她?
并不知道林未娘家来人的徐凉川,此时正眯着眼,看着在自己面前组装的木匠。
木匠装好的这玩意,从造型上看怎么这么像船?
田里弄艘船,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还三面围起来。
徐凉川眉头紧蹙,声音低沉:
“这有什么用途?”
木匠摇头,一脸恭敬,“王爷,我并不清楚。
我这是按王妃吩咐做的,也是王妃吩咐送到这里来。”
解释完后,木匠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快速离开。
木匠一走,徐子珩和苏宝丰几人,立即围了过来。
“这不是船吗?后娘是想等我们秋收结束后,在田里灌满水,然后让我们在这田里划船玩吗?”
“在田里划船,亏你想得出来。你脑子里能装些正常的东西吗?”
“那你说,后娘弄个船在这做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