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我可是救过您一命的。”

素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又是怨恨，又是不甘，还有一丝委屈，眼角挂着一滴泪珠，要掉不掉，看上去非常的可怜，又有一份倔强在。

姜堰南看着她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许久，素雪觉得对方已经开始动摇的时候，却听到姜堰南说：“当初你为什么救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素雪说：“我救你是因为、是因为——”

姜堰南打断了他的话，“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姜家的大少爷，你想在我这儿有所图。只不过碰巧有这个机会而已，这些年我不揭穿你，是因为你当时确实帮了我。我给你的一切金钱，地位足够你享受一辈子了，可你不该肖想别的东西。我是你得不到的人。”

姜堰南收回目光，已经没有再跟她聊天儿的兴趣了，他缓缓坐下身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以你现在的资源，多多少少还能留个不错的后半生。别再来找我了。”

素雪还想说什么，但是姜堰南已经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了秘书处，声音十分严厉，“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我的办公室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不想干就别干了。”

啪的一声，姜堰南生气地挂断了电话，秘书很快进来，看到素雪之后脸色白了白，深鞠一躬说：“姜总，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说完便上来拉扯素雪要把她拉出办公室，素雪倔强地不肯走，张凤也跟着进来了，他凑到素雪跟前压低声音说：“素雪小姐，差不多就行了，姜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这句话警告了素雪，素雪心中一下子反过味儿来，她压下脾气好声好气地对姜堰南说：“对不起，姜总，我走了。”

张凤带着素雪出了门，送她上了电梯，在电梯里素雪还是不死心地问张凤，“张助理，姜总真的对我这么绝情吗？”

张凤愣了一下，转过眼来莫名其妙地看向她，“绝情？您是不记得姜总怎么对您的了？您当初可是一文不名到今天万众瞩目，这可是天地之别。”

素雪不甘心说：“可是我当初为了他跟苏琪琪撕翻脸的时候，我还有尊严吗？”

张凤听完以后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中明显有嫌弃的情绪，这一点刺痛了素雪，竟然连一个助手都对她嫌弃，她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张凤根本就不管他的心情，说：“当初姜总说要利用您去对付苏琪琪的时候，您可是自愿的，而且之后给您的资源也是顶级的。利益交换而已，你又何必说得自己那么高尚呢？这也想要那也想要。到最后可能什么都没有，趁现在姜总对您还有一点点仁慈，见好就收吧。”

仁慈？素雪只觉得好笑，哪里有仁慈，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电梯到了一层，她没有再跟张凤争论，高高地仰起头走出了电梯，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一样。

张凤看着素雪的背影，觉得可笑，一面又想要利益，一面又想要爱情，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什么都让你得到。

张凤叹了口气，何况他们家的大少爷还是个一根筋，喜欢大少爷的人多了去了，大少爷应付得过来吗？

更不用说大少爷的心早就给了别人了。

素雪折腾了这么一趟，姜堰南更烦躁了，他拿出手机调出苏玥的对话框想给她发信息，又觉得自己太便宜了。

人家对她不冷不热的，她还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素雪虽然说的话不好听，但说得也没毛病，他现在还可不就是舔狗。

还是舔不上的那种。

想到这儿姜堰南就觉得更烦了，把手机扔到桌面上。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