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司明明看不到苏景秋, 她失却了安全感,罕见地低声求他:“苏景秋,我害怕。”
苏景秋缓缓地、缓缓地进去, 手指插在她发间, 人跟上去安慰她:“别怕,别怕, 感受我。”
司明明出了汗, 头垂在枕间, 双手狠狠抓着枕头, 断续地说:“我想看你,苏景秋。”
苏景秋捏着她的下巴, 将她的头微微转过,迎上去亲吻她嘴角,嘴唇, 最后将舌伸进她口中。他看到她的脸很红了, 一直红到脖子,整个人都在抖着。
“比从前深吗?”他故意用力, 冲破层层的阻力, 一直到最深的地方。
“好深。”她快哭了:“好深。”
“再深点呢?”苏景秋再用一层力,司明明叫出了声,他的舌头便在她口中搅动, 掌心握住她细细的脖子, 让她的脊背更加贴向他。
而另一只撑着床的手移开, 他们双双跌回被褥间,司明明却察觉到他的手指打开她柔软的沟壑, 轻轻地摩挲, 这于她来说, 像折磨又带着奇异的感觉。
当她还在适应的时候,苏景秋突然将她捞了起来。司明明尖叫了一声,回头看他,这太奇怪了,她低声请求:“苏景秋,别这样。”
苏景秋像聋了一样,一旦到了他的领域,他就要变成王者,她低声的请求都不管用了。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她背对着这个世界,因为看不到,所以多了很多想象。苏景秋在她身后时而是低吼的野兽,时而是呢喃的小鹿,变幻的音调像与她隔了一个时空。
她的手酸了,无法撑住,人就颓然地倒向床褥,但他狠狠捞着她,撞击的响动声格外壮观。司明明难堪地闭上眼睛,一直到她快要失去意识都没睁开。
等他们结束后躺在那,司明明问他:“你喜欢这样?”
“什么?”
“喜欢从后面?”
苏景秋有些不自在,问她:“能说实话吗?”
“能。你说。”
“这个姿势很原始,就…”
苏景秋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他竟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男人么,有时会喜欢掌控。这个姿势会让人的心理得到满足。但他也礼貌地问司明明:“怎么样,你喜欢吗?”
“更深,有不确定性。”
“舒服吗?”
司明明及不可见地嗯了一声。不可否认,它能带给人不一样的感官刺激,感觉并不差。
苏景秋就嘿嘿一笑,他一得意就忘形的毛病又来了:“下次,我给你来个更绝的。”
司明明只当自己听了什么秽言,眉头一皱,转过身去。这个时候不能回应苏景秋,不然他一定会展示一个乌糟糟的男性形象。
第二天司明明按规定居家。苏景秋也不想去餐厅了。就餐厅那破生意,一个人足够忙,根本不需要他出马。死皮赖脸待在家里,说要做好司明明的后勤工作。
陆曼曼给司明明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来她家里借住两天。她实在受不了军事化管理的生活了,这一天一大早跟父母爆发了矛盾。因为老陆竟然要求她把她的脐环摘掉。
陆曼曼当然不肯,那脐环闪亮亮,多好看!她激烈反抗,最后一气之下摔门而出。这时候出京太困难,跨区都费劲,思来想去,司明明的笨蛋老公苏景秋那里倒是合适。
“不行。”苏景秋一个劲儿在一边摇头,还摆手,用口型说:“不行!不行!”
“你老公是不是不让?”陆曼曼说:“爱屋及乌的道理他懂吗?”一下子就把苏景秋架到了道德制高点上。苏景秋在心里把她骂出了花,但也不敢拒绝了。因为司明明歪着头,在复述“爱屋及乌”四个字。
陆曼曼进门的姿态像要远行,带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第一时间对苏景秋表达感谢:“好人一生平安,祝你有命和司明明白头到老。”
“你准备住多久?”苏景秋问她。不是为了赶她走,是多了一个人家里物资不够,他得安排采购。
陆曼曼有些为难地说:“要么…我先住半个月?”
“你怎么不把家搬我这里?”苏景秋问她。
“可以吗?”陆曼曼问。
苏景秋想给她几句,但这时司明明在书房敲了敲桌子,意思是让他们保持安静。司明明的话在这个家里是绝对的圣旨,她的居家工作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保持安静。陆苏二人相对做了个鬼脸,陆曼曼比划了一下,让苏景秋给她安排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