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九)(2 / 2)

明明,明明 姑娘别哭 5944 字 3个月前

铺天盖地的鲜花在她眼前绽放了,还有成群成群的牛羊,还有一片片碧绿的草场。

她剧烈收缩,最终软烂成一滩泥。

后来他们躺在床上,苏景秋心里又得意起来。他呵呵笑一声,说:“我觉得我找到了司明明的密码。”“什么密码?”司明明问。

苏景秋却但笑不语。

司明明问苏景秋:“你很喜欢做/爱吗?这会让你快乐吗?”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苏景秋学聪明了,司明明的问题让他警铃大作,他不敢轻易回答。

“就是字面意思。你跟你的前任们也这么快乐吗?我觉得你挺会的。”司明明理智地陈述事实,并不带有任何其他含义。她也只是有点好奇,苏景秋这样的人,过去半年时间里是怎么忍住跟她的枯燥的夫妻生活的呢?这东西该怎么回答?苏景秋转过身去,脑子飞快地转。诚然,最标准的答案应该是我跟

都挺没意思的,纯粹就是为了解决需要,跟你一起才感觉到快乐。但这现实吗?

司明明可真牛逼,上来就问他一道索命题。

他打了个哈欠说:“好困,睡吧。”

司明明却坐起了身:“不,你不困。你还没回答我。”

苏景秋脑子快要炸掉了,他以为他的一天会以占上风结束,却不成想司明明要反杀了。

“那你呢?”苏景秋决定先问司明明:“你跟你的前任们好吗?和谐吗?你喜欢吗?”

“没有跟你好,在你之前我几乎没有过高/潮。”司明明如实回答。她并不怕苏景秋会因此骄傲,或因此同情她,因为她觉得那不是她的问题。苏景秋只得意了一秒钟,在看到司明明

期盼的眼神后就一瞬间萎靡了。

他不善于说谎,况且就他那两下子,刚开口就能被司明明看穿了。

“你说了,我不是白纸也不是白水。”苏景秋说。

“我知道了。”司明明说:“答案,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苏景秋问。

她却拍拍他肩膀:“睡吧。”

三十岁后,当你决定跟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以后,就应该明白,除非少年夫妻,不然每个人都不是白纸。你所见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的故事。他从哪里来、途经那些风景、遇到几场风霜雨雪、最终去往哪里,很多复杂的东西构成了这个人,他不是按照你期望的样子去成长的,你们只能磨合。

苏景秋从身后抱着司明明,叫她:“老婆。

“怎么了?”

“我没有进家门之前删聊天记录的习惯。”苏景秋说:“你那么说我真的很伤心。”

“还有,那女的我真的不认识。”

司明明嗯了一声,苏景秋已经把手机塞到了她手心:“密码456456,以后你想看随时看。

“我为什么要看你手机?”

“这样你会信任我。

司明明转向他,两个人在床上面对面躺着。司明明知道自己对苏景秋的好奇心远没有达到看他手机的地步,她也不太理解为什么夫妻或者情侣之间要共享手机,好像不这样,就无法全然监控一个人一样。司明明不想监控任何人。

“那你想看我手机吗?”司明明问他。

“我倒是不需要,我信任你。”

”我也信任你。”

“你信任我你昨天跟我生气?”苏景秋开始找后账,司明明捂着他嘴,让他别再烦她赶紧睡觉。苏景秋呢,在她掌心下嗡嗡地说:“郑良,真的过去了。但叶惊秋还没过去。”“还有,我觉得咱们的婚姻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比如?”司明明问。

“比如你压根就不在乎我这件事。”苏景秋说:“不如这样吧,我培养一下你。”

“怎么培养?”司明明又问。

苏景秋就说:“我给你一个清单,请你照做。让我们用21天培养一个好习惯。

“苏景秋你是疯了吗?”

“我是。”苏景秋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他心情真的挺不错,甚至觉得这架吵得真好。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司明明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的情况之下。这场婚姻以脱轨之势背离了司明明最初的轨道,想来人与人之间的奇妙反应本来就不该被计算,那也的确计算不出来。前一晚都没睡好的他们这下总算能睡觉了,夜里苏景秋像挣脱了某种舒服呀,把腿搭在了司明明身上,让睡梦中的司明明以为自己身上压上了什么巨石,从而生出了她是五指山下孙猴子的错觉来。司明明一次次费力挪开他的腿,又被他一次次压上来,最终她失却了力气,就那样睡去了。

婚姻真是离奇的东西。

它就那样悄然改变一个人。

司明明这样无坚不摧的钢筋铁骨,也被苏景秋找到了密码。苏景秋这个人是公认的头脑生锈的,却领先司明明的天才前任们,误打误撞地走近了她。苏景秋是在第二天睁眼才反应过来的:司明明那么在意那傻通的照片,莫非是吃醋了?他像一条赖皮狗一样缠着司明明问:“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司明明郑重地回答他:“我怕你们关系不干净,你也变脏。这么说吧,苏景秋,我是接受你出轨的,只要你坦诚告诉我,并且在你出轨以后我这什么惊天狗屁话?苏景秋只觉得头疼。他不服气,又问:“也就是说我可以跟任何人发生关系,你不在乎?”“我在乎。”司明明纠正他:“我在乎你是不是干净。”

“好好好。”苏景秋烦躁地揉揉头发:“我知道了,你怕我让你得病。”

他不想再跟司明明掰扯这个问题,找准自己的定位又助于他身心健康愉悦。跟司明明不能较真。

司明明不懂浓情蜜意,她不会做小女人,除非她刻意去装的时候,司明明在情感上有很多缺点,最大的缺点就是凉薄。一个凉薄的人,在情感中不讨喜的人。

聂如霜问她跟苏景秋是否和好了?她看了眼在厨房里忙活的苏景秋,轻轻嗯了一声。聂如霜就说:“以过来人的经验来看,你俩没准儿能过得长。你是不知道,越是看起来不像一路人,越能走到一起。”让特点小苏。”聂如看说:“过日子你凑活一下他读活一下,就读到一起了,我给你个任务,你平常不是会管人吗?那你这次管理一下目已,给你自已定个改进计划。””好的。可以。这就写。明天就实施。”

司明明又想起苏景秋避而不谈的那个关于前任的问题,心里的弦就又拨了一下。那并不是一个令人愉悦的答案,却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现实。司明明开始怀疑自己走进婚姻的动机是否成立,开始思考亲密关系的建立是否意味着推翻某一部分自己。那种感觉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谁都说不清。“司明月!”苏景秋在厨房里叫她:“我给你看个好东西!”他练就的翻蛋技术炉火纯青,铁锅一端敲起,整个蛋饼丝滑地翻转。这可把他得意坏了,意有所指地说道:“改天也给你翻面!”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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